浅,而且可睡、也可不睡。曾经,他曾半月不眠不休,就只为完成朱元璋的交代,可谓忠心耿耿。也正因如此,朱元璋交付给了他足够的信任。
可现在,他心中也有了别样的情愫。这个掌握着大明鹰犬机构,心如顽石的男子,竟会在深夜中躲在角落哭泣。
他哭的很厉害,泪珠噼里啪啦的打在衣衫上。他正倚靠在墙角,否则非要打的船板“噼啪作响”不可!
他哭的虽厉害,却并未发出任何的声音,就连面上神色都不加变化,亦如往常那般的自信,冷酷。
他在哭谁?唯有他自己心中清楚。
同样在这船上,另一间船舱离着朱元璋的卧房更近,房中同样只有一个人,同样如毛骧一般龟缩在墙角,在哭泣。
太子也在哭泣,为了他的红颜知己。他也强自的忍着,却忍不住,鼻涕、泪水污了上好的团龙苏绣,可他不在乎。若非王小十当日拦着他,他可以为了唐婉而舍出命去,又何况一件苏绣的衣服。
这里的一切,离着朱元璋的卧房太近,王小十感知了一个清楚。所以他更是睡不着了。
朱元璋能睡的着吗?当然也不能。但他在装睡。他可以装睡,也可以装作清醒,可以装哭、可以装笑。他的一切情绪都可以装做出来。人活到了他这一步,便已经没有了真实。
所以他任凭朱标去哭,去流泪,去发泄感情。因为他不想朱标小小年纪,也如自己一样。
人活一世有太多的无奈,九五之尊的帝王也同样如此。所以,那些个无奈,就让朱元璋自己承受吧!
太子哭了很久,怕是足足哭了两个时辰。一个真性情的男子汉,他的情绪来时如山呼海啸,不可收止。
夜半时分,船行渐缓。江面上,一支轻舟就“钉”在江面上阻断了水路。
操船的舵手几次变换巷道,却就是无法躲开,只好放慢了船速。堂堂的大明皇帝,便被这一叶扁舟所拦住。
船上只有一人。白不信在鄱阳湖上生活了十余年,自然精通操船一道。小船在其脚下,如马儿上了鞍桥、缰绳,那般的听话。
船停住了身,有人来禀告毛骧,却是被其狠狠的呵斥了一通。
这时候,把守江面上的白不信划着快船接近,就逼近了朱元璋所在的大船,逼近了船身。
王小十率先起身,而被白不信的杀气所感染。
“白将军!”王小十在船头上看的清楚。“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来找朱元璋!”白不信纵身跃起,就要跳上大船。而船上守卫的军士见了就要放箭阻挡,还是多亏了王小十将之拦住。
“白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王小十,亏我在湖心岛上如此招待你。可你倒好,闷声不响便下了杀手,将我那一众兄弟杀了个干干净净!”
“什么?”
“你不要说自己不知道!”
“我的确是不知道啊!”王小十道:“难道,是陛下的做的?”
“我不管是谁做的,又是什么原因,今日我来,就是要为我儿子和鄱阳湖上的兄弟报仇!”白不信道:“王小十,你今日若不拦我,日后我们还是朋友!”
“不行!”王小十挡在了白不信身前,挡在了灵蛇剑前。灵蛇剑蜿蜒,如蛇信,剑锋上的寒光,刺激的王小十汗毛根根竖起。
白不信找回了当年的一切,灵蛇剑也分外有了光彩!
“你真要拦我?”
“这一切都是误会!”
“数百条人命,又岂是误会二字所能带过的?”
王小十道:“他们跟随方夜雨刺杀皇上,已经是死罪了!我虽答应过你替他们求情,可我还没来的急说,就已经……”
人在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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