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宜兴之战的时候,我也是带着手下的几百锦衣卫兄弟,深入张士诚后方,截断粮草,又扮作张士诚部的军士,混入到吕珍大营,险些被他赶到城墙上去做梯头。”今日说起来,不过是一桩趣事,而当日的凶险却唯有王小十自己清楚。
提起当年的宜兴,王小十就想起了锦衣卫中的兄弟,想起了当初的薛长卿,想起了陆远、李丰、毛骧……想起了许多人。
林外,已经“大兵压境”,而王小十脑中犹自怅然,根本未将这些虾兵蟹将的放在眼底。他王小十何等阵势没见过,又在乎区区几百的水匪!
彭将军而今,越发觉得身边这人就该是王将军。若无亲身经历,纵然讲出了这样的故事,也无从将人带去其中悲壮的意境当中。“只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了当年的锦衣卫啊!”彭将军道:“不说也罢。眼下水匪围困,阁下可有良策?”
“杀出去就是了!”
杀出去就是了!王小十当先出了树林。
林外,就见数百人的阵势。而王小十的目光一一从这些水匪身上扫过,一一与他们的目光对碰。而其中之人,无不在这伶俐的目光中而低下了头。其中,当属一个年轻人将头压的更低,简直压到了肚子上。
他前脚刚被王小十放过,转而却是又站在了这里。
而这时,马儿一阵嘶鸣,好似都被王小十的目光所惊到。而马上同样的年轻人拼命控制马身,好一阵才收止住。这也是在王小十收回了伶俐的目光之后!
“你是什么人?”马上的年轻人道。
“这话该我问你!”王小十道:“你们聚众为匪,若为混一口饭吃也就罢了,可你们丧心病狂,竟荼毒岸上百姓。”
“我知道了!你就是那种爱管闲事,还不怕死的人!”
“你说对了!”王小十一人直面数百水匪,丝毫无有惧色。“刚刚我杀了你们的人,不过是小小惩戒。若再执迷不悟,我就要你们葬身在岸上。”
“对!”彭将军也出来。“尔等速速退去,若不然便将你们铲平!”
“我当是谁,原来是彭大将军啊!”马上的年轻人居然认得他。“彭将军不在山上打兔子,下山来做什么?难道要跟着我们下水摸鱼?”
“哈哈……”土匪群众爆发出哄堂的大笑。而彭将军面色上难堪,指挥手下的兵将便冲了上去。
可王小十没动。他想要看看,这些水匪有什么本事。
虽然彭将军手下不过数十人,可那确是军中精锐,对付几百水匪应当不成问题。
可就见,对面的为首的年轻人根本未将其放在眼底,脸上也并无丁点惧怕之色。更有甚者,这些寻常的水匪脸上也是如此。
王小十搞不懂了,他们究竟有什么倚仗?
“放箭!”这就是他们的倚仗。后排中,水匪张弓搭箭,抛射向了彭将军一方。箭雨虽然不密,可他们身上未穿着盔甲,军士们被羽箭吓破了胆,不顾将令退了回来。唯有彭将军一人,冲到了水匪跟前。
几名水匪竖起了长枪,就要刺过来。
“退下,让我亲自会一会这位彭大将军!”马上的男子跳下马鞍,而他的一只手在腰间摸索,抽出了一道银光。
那是一柄剑,剑身上银光闪闪,挥动间宛若银蛇,袭向了彭将军。
而彭将军的腰刀也已经挥了过来。半空之中,这一刀由挥变刺,刺向了男子。而这男子手中的“银蛇”蜿蜒,却是缠上了彭将军持刀的右臂。
“这!”这一手看起来如此的熟悉啊!当年,王小十就是伤在了这一手之下。
眼瞧着,彭将军的手臂已经被缠住。只要剑锋绕紧,这条胳膊便要与肩膀分离了。
王小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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