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间,张定边奇袭朱元璋,虽然未能成功,却击杀了数名将领,更是让朱元璋部紧张了一通。而陈友谅久攻南湖嘴不下,转道去攻泾江口,自泾水而下。
华云龙把守泾江口,而陈友谅自其眼皮子底下逃脱,花云龙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此他将自身绑缚,来找朱元璋请罪。
朱元璋看到他这个样子,心底的愤恨可想而知。但一想到,华云龙是当年的老兄弟,淮西二十四将之一,比之王小十的资历还要老,他的心一下子软了。同样的老兄弟,刚刚王小十才为了他而火拼张定边,如今生死不知,他哪里还有心再去惩治这些老兄弟?
朱元璋恨的,抽出马鞭将华云龙抽打了一通,而后便命令他率军随后追击,务必要追上陈友谅。另一面,他则是吩咐人在江上把守,万不能让陈友谅逃出江去。
“大帅切莫动怒。陈友谅此番兵败,纵然不死,也再难成气候。杀与不杀,不过早晚的事。”说这话的是李善长。若换做刘伯温,当不会如此劝说他。因为刘伯温能看透朱元璋的心,当知道他心中最为记挂的并非是陈友谅,而是生死不知的王小十!
“大帅!”这时候,门外有人闯了进来。如此时节,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
“小十找到了?”朱元璋问来人。
“没有,是常将军。”
“常遇春怎么了?”昨夜,幸亏常遇春与王小十两人,才救了朱元璋一条命。而今王小十生死不知,常遇春可不能再出事了。“常遇春怎么了?”
“昨夜,陈友谅溃逃,常将军奉命追赶,赶上了汉军的混江龙,常将军带人攀爬了上去,一场厮杀下来……”或许是昨夜的战斗太过凶险,亦或者是这军士心中急切,竟儿是无法将简单的事情表述清楚。
朱元璋怒吼道:“我问你呢!常遇春怎么样了,你在这里跟我费什么话?”
“常、常将军,还好,只不过昨夜战至脱力,掉在了湖中,已经被兄弟们救起,并无大碍。”终于,在朱元璋的目光逼视之下,他总算是将事情说清楚了。
“小十呢?王小十呢?”
“王、王……”他一时间不知道是否应称呼王小十为“王将军”,所以嘴里一时间卡住了。
“你说话呀!”
“还、还没有消息。”
“张定边呢?”朱元璋又问。
这一下子,军士镇定了许多。“生死不明。”
朱元璋的身子又重新挺拔了起来。“传令,全军展开搜索,务必要找到王小十,找到张定边!”
“大帅,而今追缴陈友谅才是正事啊!”李善长劝道。
“我不管!陈友谅那里有华云龙,若是找不到王小十,我绝不回军!”这或许,就将是朱元璋最后一次的真情流露,所以李善长也不继续去劝,而只能是全然执行朱元璋的命令。
时间恍惚,两日的功夫便已经过去。常遇春这铁打的汉子也站了起来。他实在是累的很,在床上接连趟了两日,才算是勉强站起了身。
听说王小十还没有消息,常遇春也一阵的懊悔。他甚至恨自己,为什么当时不在朱元璋的身边,那样也好与王小十并肩作战,一道对付张定边。张定边的勇武,在怀玉山时常遇春第一次领教到了便在心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张定边的武力,绝非是王小十一人能敌。
“不行,我要去找他!”常遇春就只想着向外跑。
“将军,大帅吩咐您要好好休息!”
“屁话!”常遇春才不管这些。说来也巧,朱元璋就在门外。他本是来看常遇春的,却听常遇春在屋中发牢骚。
朱元璋道:“谁说咱的话是屁话呀?”
“大帅……”常遇春一下子没了胆气,可那身傲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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