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窦冕走出了后院。
前院今夜为了迎接缇骑,灯火通明,整个前院里,除了几名身材纤细的婢女在往客厅中送着食盘,就只有窦机与窦绍站在院中,两人轻声嘀咕着什么,根本听不清说着什么。
远处敞开的大门,隐隐在灯笼下照着绰绰人影,似乎很热闹。
窦绍一见窦靖跟着窦冕从过道走出来,顿时变了脸色,丢下与自己正在交谈的窦机,快步跑过来挡在窦冕身前:“冕儿,你出来做什么?还有你!绍儿,叔父怎么给你交待的?没看到楚缙连兵士都不让进门吗?那是故意给叔父面子,让你去处理的。”
“唉!我……我犟不过他。”窦靖指着窦冕,低声解释道。
“冕儿,你还小,不知道这诏狱的事情,输左校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你再考虑考虑。”窦绍蹲下身来,双手压在窦冕的肩上,轻声劝道。
“不就苦力嘛,我怕什么,难不成吃了我?”窦冕满不在乎的说。
“唉!”窦绍见窦冕如此坚决,强忍着把将要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长吁短叹的站起来,摇头说道:“你啊……再想想,若是想反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不会反悔的。”窦冕拍了拍睡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推开窦绍,走向侍女正换换退出的客厅方向。
窦靖面带苦笑的对窦绍笑了笑,窦绍报以摇头。
窦机见到窦冕,心中一惊,赶忙跑过来,一把抓住窦冕的衣摆,焦躁不安的说:“冕……冕弟,你再想想,母亲怀你十月,你不能如此啊!你还小,怎么能去受这种刑法?”
窦冕用力掰开窦机的手:“韩非有云国无常强,无常弱。奉法者强,则国强;奉法者弱,则国弱。我们窦家世受皇恩,自当为奉法之楷模,祖辈经过数代才走出窦宪灭族的困境,不能因我之错,而使祖宗蒙羞,何况如今我不足聪龄,即使三木加深,亦当为春秋度。”
窦机听后,手缓缓的松开了,低声道:“当年你满岁的时候,我听父亲在别人身边说你是窦家麒麟子,本来以为父亲错了,没想到是我错了,你安心的去,我会与父亲,不遗余力的救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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