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中京有可能潜伏了一只大妖,但是二十年来却从来没人发现过?”
“不错。”
“会不会是外来的妖灵路过?”潘东平道。
“也有可能。”
“唉,”潘东平叹道,“有时一想到我们身边不知道还藏有多少像于耀生这样的妖灵,就有些不寒而栗……”
……
辞别了潘东平尤白雪,周崇礼继续向上登去。
此时日头偏南,已近中午,松林掩绕中的小镜庵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准备。既无白幡也无哀乐,只是寺门大开,时不时的有阵钟声传来。
出家人不重生死,倒也正常。
周崇礼与门外的知客女尼打个照面道明来意,女尼伸手作引请他自便。
迈过大门后便是一条笔直的石板路,穿过前堂直入内殿,一望到底,倒也不虞走错。
待过了前殿便可望见,正殿药师殿的侧厢已简单的布置了一间灵堂,佛龛莲位都已摆置妥当。
当然,法师的遗体还未归来,此时不过是众弟子提前准备,寄托哀思罢了。
这时释禅月看到周崇礼跨入正殿,随即迎了几步上前,合十一礼后,说道:“阿弥陀佛。周道长远来吊祭,阖寺上下感激不尽。”
“无上天尊。净斋庵主仁德功高,堪为修士界表率,贫道后学末进,谨代表灵云观上下登门吊唁,聊表敬意。”
周崇礼说完这段话后却忍不住看往释禅月的身后,只因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张纯恩。
“周道兄,原来是你来了。”张纯恩的表情却有些古怪,说不上喜或不喜,只是……似乎有些遗憾?
“张道兄。你也来了。”周崇礼打个招呼,转念一想自己在山腰耽搁了半天也没见他下来,难道……“道兄是在等我不成?”
“是也不是。”张纯恩摇头,随后看了释禅月一眼暂且闭口。
“啊,是了,待我祭拜过净斋庵主后咱们再叙。”
“道长,请。”释禅月伸手作引,此时的她眉梢低落,面带戚容,本就柔嫩的声音这下说起话来就更加惹人心怜了。
周崇礼被这表情牵引,一句再惯常不过的“请节哀”竟说得是发自肺腑,诚心无比。
净手诵经,上香跪拜。
一套仪程后,周崇礼从灵堂出来,再宽慰了众女尼一番,顺便询问起了昨夜的详情。
禅月道自己昨夜在锦标馆内,倒是旁边一位禅月的师姐细细说了一遍。
只可惜与潘东平所言大致相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细节。
周崇礼心中一叹。
如此高手死于山间,位于山顶的寺内却连一丝呼喊与灵光也未听见看见。
这凶手是如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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