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跟着松了一口气。
释禅月空灵的声音传来。
“我佛言道,世界一切烦恼皆因‘无明’而起。然世人总难以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往往自认为自己知道,却一步步在行差踏错。
“做下恶事的难道都是天生的恶人吗?为争名利也好,为求磨砺修为也罢,与妖斗,与人斗,使人一步步走到无可挽回的境地的,不就是最初的那点胜欲吗?”
这时,一段对话响起,似在为禅月的话作解。
站在庄园外的来人道:“李兄,没想到你竟然躲在这里享乐。还请出来一叙。”
屋内则有一个声音道:“张兄,我已退出修士界多年,如今只是个含儿弄孙的普通人,张兄若是想比剑,还请去找他人吧。”
“哼!当年李兄上门挑战家师时可不是这般模样,少废话,你若不出来我便杀进去了!”
原来一切的起因源于一段旧怨。
释禅月的声音再起:“胜胜负负恩恩怨怨,一旦陷入其中可是那么好脱身的么?想争时锐意进取,等到看开了想要脱身时却不知别人又是否会容你轻易离去?
“道长既有求仙问道之心,便当看清楚自己所求,切不要一步走错,踏入了这无尽的胜负之中还不自知!”
随着释禅月最后的这声清喝,一阵道家诵经之音在周围渐渐响起。
这声音悠远清越,似在远方,似又紧紧包围在听者身旁,使人不觉便能放下俗念,生出离尘出世之心。
“佛门有不争、不贪、不求之愿,道门亦有处下不争之德。道长何不收剑回山,专心清修呢?”
硿!硿!钟磬声大作,似在唤迷途之人归来。
呼……
周崇礼手指摩挲剑鞘,闭目不语。心中暗道,这位禅月法师还真挺会挑题目的。
周崇礼自下山以来,斩树妖,败羖傲,参加青年修士赛,随着声名渐起确实也渐渐开始体会到了名声所带来的一些麻烦。
宫守真、索朗央宗、段法龙、徐为止。一个个确实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想要打败他证明自己。而这才不过是个开始。
越往后这种事怕只会更多。周崇礼的心中未必就没有隐忧。
这场比赛,已不仅仅是双方功力的较量,同时也是一场辩法论道之战!
不管是功法上不能突破菩提净心功的幻境,还是论道上无法辩倒禅月,那都可说是自己输了。
而眼前,不知是巧合还是真的看穿了他的心思,禅月确实是挑选了一道好题目,再加上通过巧妙布局又成功的将他拉入了这幻境之中。
无疑,此时无论在斗法还是论道上,释禅月都已先一步占得了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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