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英欺身而进,身幻残影,剑影百般变化。
长佰谐一脸微笑着闪避,他脸上虽带笑,但心里却大大的吃了一惊!
他学的这套功法可是天宗秘传的百昌破?
百昌破,十级为破!与天下第一大宗玄明宗的遂霄凌空同等级的顶级功法。
刘公英的百昌破,已破第五层。
身法飘忽快慢,变幻莫测,以及对周围事物极度敏感的感知,踏影迷踪!
习这功法的都是天宗内部的得意门生,那么多年来,能在二十岁之前突破三层的,已是屈指可数,即便是他的那位师尊也不例外。
况且还有不少人驻足第三层。
他还尚不过是十八岁的少年,已破五层是什么概念?
刘公英一个闪身,手上的长剑找准时机,猛地一刺——
唰——
长佰谐闪身不及,锋利的尖峰,削落他飘逸潇洒的半截银发。
“刘公英,你真是天才!”
刘公英冷笑道:“刘某再天才,也及不上佰谐兄你潇洒十数年,为相得神功,蔑视群雄,独占人间仙境吧!”
长佰谐躲着他的攻击,口气中有一丝淡淡的不屑和寂寥:“那不过是沿袭三百余年的任务,长某必须要做的事情罢了。”
“长佰谐,你大意了。”长佰谐讲得愤慨,刘公英的眸中闪过一道佞色的光。
银光一闪,他面前的发丝被削落了。
他已然落进了对方的圈套。
这一击,已经将他逼到了墙角。
刘公英手上的那只剑也毫不客气地指在他的胸前。
长佰谐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噬人的目光,感到难过地发颤,忽然了然地沉下眸子,眼中悬泪欲滴。
“孤能感到……”
“刘兄想要杀孤……”
“竟为了一个女人?”
刘公英抿唇不语,眼中噬人的光更胜。
长佰谐嗤笑道:“哪怕我们相识十多年,这十年我苦心孤诣想要扶持你?”
刘公英的眸子坚定不移,长佰谐苦笑地欺身上前,长剑贯穿他的肩膀,血染红了他的白袍。
刘公英的眸子,总算是重重一颤,可是手上的剑,却仍是那样决绝地立着。
长佰谐似乎感觉不到身体上的丝毫疼痛,他看着那近在咫尺,以倔强闻名的少年,道:
“你知道你是乾陵皇室唯一的正统血脉吗?如此珍贵高贵的你为什么一定要闹小孩子脾气,离开皇室一十三年不归,甘愿一心一意地在此习武。你知道乾陵皇室在这一十三年是多么动荡不安吗?”
“陛下已经仙逝多年,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继位呢?即便我有意当罪人,阻隔你那帮兄弟的询问,但是他们毕竟是留着皇室之血的人啊!即便我一意孤行封闭国门,拆封了一个仙人留下的锦囊,但又能将这条消息封住多久呢?”
“你可知大蛮始终盯着我们乾陵这块肥肉,大楚随时有可能报当年背约联手之仇,千秋虎视眈眈我通往伏诛海的唯一路口——沈都。”
刘公英冷笑:“只要你继续留在乾陵,皇族又怎样,邻邦又如何?谁会敢轻举妄动!我一点也不介意,你随便夺位吧!”
“不可以!”长佰谐紧张地叫道,“我是乾陵的臣,一辈子都是臣!”
他可以开玩笑,可以仙风道骨谈笑风生,但是他绝对不会拿君臣之礼开玩笑。忠诚,忠诚于国家,忠诚于家族,这是他注定要孤独地坚守一辈子的铁则。
刘公英一脸阴沉地看着他,他知道他的铁则,也明白他的弱点。
“孤承认孤不该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乾陵皇室,害得乾陵皇室骚动,甚至举国大乱,当初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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