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地坐上了最中央的椅子,周显把坤兴放在椅子上,自己在旁边坐下,毛飞也带着几个亲兵现在他们后面。
“奴家李贞丽,还未请教两位尊姓大名?”美妇人亲自上前为孙传庭倒了茶水,玉面微红,顾盼流星,丰腴的身姿款款而动,别有一种风情。
孙传庭长的一表人才,又自命风流,可他劳碌半生从未进过风月场所,哪里见过这种阵势,此时也不禁面颊微热,心跳加快,“在下代州孙伯雅,这位是吾弟顺天周显。”
这孙大哥果然是穿越众,竟也会玩扮猪吃虎,孙传庭,字伯雅,又字白谷,以孙白谷之名震动天下,孙伯雅却是少有人知。
周显走了半日,又同坤兴讲这讲那,早已口干舌燥,连着几杯茶下肚,这才觉得解渴,这番举动又引来一阵白眼和嘲笑。
“品茗乃雅士之道,一杯为品,两杯解渴,三杯牛饮,周公子真是雅得不能再雅了!”方才那个书生手摇折扇一脸嫌弃道。
“秦淮河有规矩,文人雅士可以落座,粗鄙武夫连进的资格都没有!”
“没错!”又一个书生跳了出来,“周公子若是雅士就应赋诗为证,若是做不出……也不须周公子出去,站在一旁即可!”
周显本来有些讨厌在自己庄中白吃白住的那群书生,可现在一对比,那些书生简直可爱极了,面前这些书生文采不知怎么样,拉仇恨的本事倒是一流。
“足下何人?”这帮书生一个劲地羞辱自己,周显也不会同他们客气。
“在下徐作霖!张渭!”
“没听过!”此言一出,徐作霖和张渭的脸都白了,没有这么羞辱人的,一般都是回答“如雷贯耳”,“仰慕已久”等话语,再不济也是“久仰”二字,姓周的果然是粗鄙之人。
周显又倒了一杯茶水,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起来,难道他真的不会诗词认输了么?
周显看着他们笑了笑,一转身把茶杯递给了毛飞,“喝口茶,解解渴,然后把本少的诗给大家念一遍,就是最最有名的那首!”
“好嘞!”毛飞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又觉得不够,抓起茶壶嘴对嘴地喝了起来。
粗鄙!庸俗!有其奴必有其主,徐作霖和张渭后退两步,生怕沾上一身俗气,李贞丽也看的眼皮直跳,那盏镶金的茶壶不能用了!过后一定要当着大家的面砸碎,否则媚香楼的茶就没人喝了。
毛飞放下茶壶又用袖子擦擦嘴,学着那些士子的模样迈着四方步走到客厅中央,摇头晃脑道:
“多尔衮!真英雄!”
竟敢夸鞑子,一定是反贼!不管士子还是花楼的姑娘,甚至门口看热闹的小贩,脸色都变了,连吴伯裔的脸上都有了愠怒,“周公子!这就是你的诗么?”
“不忙,还有下一句!口渴而已!”毛飞走到吴伯裔面前拿起他手中的茶杯一口喝下,又把茶杯塞回到吴伯裔的手中:
“多尔衮!真英雄!送个绿帽给皇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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