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热泪,紧紧地搂住赵建国的脖子,久久不肯放开。
看到兄妹俩久违的拥抱,赵天顺的心里犹如五味杂陈,他有些难过而又有些嫉妒地叫道:“早上,不是已经抱过他了吗?都长这么大了,你也不知道害臊!”
赵月娥并不理会父亲的奚落,她不管不顾地搂抱着,抽泣着。
赵建国冰冷而僵硬的躯体终于逐渐适应了眼前这个女人给她的温暖,对方淡淡的体香甚至让他有些迷幻,他警觉地挣脱妹妹的怀抱。
赵月娥羞赧地站了起来,她擦了擦脸上斑斑的泪痕,强作欢颜地挠了挠赵建国的胳肢窝,想摆脱这种尴尬的局面。
赵建国面无表情地斜躺着,赵月娥像个孩子似的挠了许久,他才痛得笑出了眼泪。不过,这笑容显得很勉强,也很苦涩。
赵月娥莫名惊诧而有些愤然地问道:“二哥,以前你明明很怕痒,为什么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赵建国摇头苦笑:“小娥,我浑身就像散架一般难受。比这更难受的是,不知不觉中你就长大了,而我一直都不在你身边。”
他知道自己这个被折腾得麻木不堪的身体怎么可能怕痒和怕挠。
赵月娥并不甘心,继续伸手挠他。他干脆张开双臂,让对方挠遍全身。两人嬉笑打闹中,脱节了十几年的兄妹之情终于恢复如初。
父亲赵天顺看着自己这两个没大没小的孩子,默默地退了出去。他脸上的表情根本看不出是愤怒,还是哀伤。
赵月娥停止了嬉闹,她端起托盘里的大碗,开始一勺又一勺地喂赵建国喝下鸡汤。长久的餐风露宿和野外漂泊,赵建国孤苦无依。
此时此刻,他深切地感受到了似曾相识的温暖。这温暖如春,就像春风吹拂大地,就像母亲温暖的臂弯。
纽斯顿大酒店的走廊上,西北站长刘占元魂不守舍地站着,他时而望着窗外高而辽远的天空,时而看着忙忙碌碌的手下。
罗树林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里,刘占元手下的军统们进进出出地往外搬东西。除了承重墙,他们几乎拆掉了里面能拆的构件。
偌大的屋子被他们逐个拆解,各种物件也被分门别类地存放。
陆轩悄然走到刘占元的身旁,汇报工作。
“站长,拉回来的尸体已经解剖,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刘占元惊异地问:“哦,解剖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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