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女子面前。
自尊心是每个人都看重的事物,当然席酆这般无耻之人另当别论。
富江视线下挪看了眼桌上热腾腾的菜,无论是色泽还是卖相都让人下不去口。
王渠的目光变得失望和阴霾,但随后,富江却是拿起筷子端起饭碗便开吃。
王渠一愣,富江正嚼着嘴中的肉块同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怎么不吃?”富江表情疑惑,右侧脸颊被食物撑满鼓起一块看得王渠一时拿着筷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富江却是不再管他,只顾往嘴里扒着饭。
……
真咸。
20点56分,暴雪在中途停了几个小时,再次下起。
所有人都在感叹这几天的暴雪,同时市中心的人民广场已经开始预售圣诞树。
僧人独自一人站在茫茫大雪之中,他抬头望天,似是在思索些什么。
色彩斑驳的圣诞树,相偎在一起的情侣,还有空气中传来馥郁的气息。
江都此刻所有的一切,都与僧人显得那般格格不入。
这世上的一切本来都是荒唐至极,僧人忽地想起,也是雪天,也是那么一个晚上,他随师父下山化缘。
那一天,雪差点埋了整座山,以及山里破旧的古寺。他冻得浑身发抖,裸露在暴雪外的手掌和冰疙瘩一样,冻到发紫,失去知觉。
后来,他与师父在一家农舍借宿,樵夫异常地热情,拿出热粥还有糙米做的馒头来招待他们,那时的僧人还小,只有八岁,那顿饭却吃得出奇的满足。
在潦倒之际,能够填饱饥腹已是最大的心愿。在半夜,他被师父摇醒,一向温和平静的师父在那时却是给他感觉截然不同。
那股压抑,让他牙关打颤的恐惧,从原本和蔼的老人身上散发出来。
“阿禅啊。”师父在那时只是念叨他的乳名,摸了摸他发红的鼻子,随后吩咐他躲在床底下,等他来找自己。
那一夜对于僧人来说异常地漫长,仿佛生命之中已度过的八年时光都只有那晚的一瞬之短。
最后,在天亮之际,师父拖着一身血迹,苍白着脸回到房中将他从床底下拉出。
“你要记得,以后在这世上不要相信任何人。”面对血迹斑驳的师父,他只记得那时自己惊得说不出话,双腿一阵哆嗦,在一息之间,裤褥之间便腥黄一片。
他嚎啕大哭,不解师父为何在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再然后,师父带着他走出屋外,打开门的时候,一只手掌盖住了他的眼睛,苍老无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要看,至少现在不能让你看到。”
满弥鼻腔的血腥味,还有脚底黏稠的感觉,他只觉脚底一软,差点晕厥过去。
从那以后,师父不再教他佛经,而是教他为人之道,为人之求,以及诛杀妖邪之术。
那一夜师父究竟为何大开杀戒,破了戒门,这个问题他至今都不懂,也不愿去懂。
僧人眼底宛若一片惊鸿,抖了抖双肩上的雪,淡淡一笑。恍然之中,仿佛有一尊金佛在僧人身后若隐若现,神色肃穆。
与此同时,顾鸢单穿着洁白的长袍,赤脚在雪地中走着,即使是毫不修身的长袍也难以遮掩她的身材,在大雪之中,青丝飞起,神色冰冷的美人微眯双眼,凝视着远方。
粉蝶如知合断魂,斜枝倚病看。
无声沉默之中,顾鸢像是喝醉了一般,歪曲着身体,面带莫名的笑意伸出双手像是要怀抱整片天地。
一声叹息,像是从虚空之中传来。
很久之前,顾鸢就与剑立下了缘。
在她记事起,自己的视线里就脱不开剑。
自己的兄长,父亲从小就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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