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看了,飞红了脸,无言可对。
石秀飕地掣出腰刀,便与杨雄说道:“此事只问迎儿!”
杨雄便揪过那丫头,跪在前面,喝道:“你这小贱人,快好好实说!如何在和尚房里入奸,如何约会把香桌儿为号,如何教陀头来敲木鱼,实对我说,饶你这条性命!但瞒了一句,先把你剁做肉泥!”
迎儿叫道:“官人!不干我事,不要杀我。我说与你。”
迎儿将此事说罢,石秀便道:“哥哥,得知么?我般言语须不是兄弟教他如此说!请哥哥却问嫂嫂备细缘系!”
杨雄揪过那妇人来,喝道:“贱人!丫头已都招了,你便一些儿休赖,再把实情对我说,饶你这贱人一条性命!”
那妇人说道:“我的不是了!你看我旧日夫妻之面,饶恕了我这一遍!”
石秀道:“哥哥,含糊不得!须要问嫂嫂一个从头备细原由!”
杨雄喝道:“贱人!你快说!”
那妇人只得把和尚的事一一都说了。
石秀道:“你怎地对哥哥倒说我来调戏你?”
那妇人道:“前日他醉了骂我,我见他骂得跷蹊,我只猜是叔叔看见破绽,说与他。”
“也是前两三夜,他先教道我如此说,这早晨把来支吾;实是叔叔并不曾恁地。”
石秀道:“今日三面说得明白了,任从哥哥心下如何措置。”
杨雄道:“兄弟,你与我拔了这贱人的头面,剥了衣裳,然后我自伏侍他!”
石秀便把妇人头面首饰衣服都剥了。
杨雄割两条裙带把妇人绑在树上。
石秀把迎儿的首饰也去了,递过刀来,说道:“哥哥,这个小贱人留做甚么!一发斩草除根!”
杨雄应道:“果然!兄弟,把刀来,我自动手!”
迎儿见头势不好,待要叫。
杨雄手起一刀,挥作两段。
那妇人在树上叫道:“叔叔,劝一劝!”
石秀道:“嫂嫂!不是我!”
杨雄向前,把刀先挖出舌头,一刀便割了,教那妇人叫不得。
杨雄却指着骂道:“你这贼贱人!我一时误听不明,险些被你瞒过了!一者坏了我兄弟情分,二乃久后必然被你害了性命!我想你这婆娘,心肝五脏怎地生着!我且看一看!”
一刀从心窝里直割到小肚子下,取出心肝五脏,挂在松树上。
杨雄又将这妇人七件尸分开了,却将钗钏首饰都拴在包里里了。
杨雄道:“兄弟,你且来,和你商量一个长便。如今一个奸夫,一个**,都已杀了,只是我和你投那里去安身?”
石秀道:“兄弟自有个所在,请哥哥便行。”
杨雄道:“是那里去?”
石秀道:“哥哥杀了人,兄弟又杀人,不去投梁山泊入伙,投那里去?”
杨雄道:“且住。我和你又不曾认得他那里一个人,如何便肯收容我们?”
石秀道:“哥哥差矣。如今天下江湖上皆闻山东及时雨宋公明招贤纳士,结识天下好汉。谁不知道?放着我和你一身好武艺,愁甚不收留?”
杨雄道:“凡事先难后易,免得后患。我却不合是公人,只恐他疑心,不肯安着我们。”
石秀道:“他不是押司出身?我教哥哥一发放心。哥哥认义兄弟那一日,先在酒店里和我酒的那两人,一个是梁山泊神行太保戴宗,一个是锦豹子杨林。”
“他们与兄弟十两一锭银子,尚兀自在包里,因此可去投托他。”
杨雄道:“既有这条门路,我去收拾了些盘缠便走。”
石秀道:“哥哥,你也这般搭缠。倘或入城事发住,如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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