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遭,最好。”
薛永当日别了众人,自去了。
宋江自和众头领在穆弘庄上商议要打无为军一事,整顿军器刀,安排弓弩箭矢,打点大小船只等项,堤备已了。
安千诺自谢了花荣搭救,花荣问:“你手中的是何物?也叫我们看看鲜。”
安千诺道:“时机成熟,自会相告。”
众人笑了。
薛永去了两日,带将一个人回到庄上来拜见宋江。
宋江便问道:“兄弟,这位壮士是谁?”
薛永答道:“这人侯健,祖居洪都人氏;做得第一手裁缝,端的是飞针走线,更兼惯习棒,曾拜薛永为师。见在这无为军城里黄文炳家做生活。小弟因见了,就请在此。”
宋江大喜,便教同坐商议。
那人也是一座地煞星之数,自然义气相投。
宋江便问江州消息,无为军路径如何。
薛永说道:“如今蔡九知府计点官军百姓,被杀死有五百余人,带伤中箭者不计其数,更有那位好汉的武器所杀。”
他指向安千诺,“见今差人星夜申奏朝廷去了。城门日中后便关,出入的好生盘问得紧。原来哥哥被害一事倒不干蔡九知府事,都是黄文炳那三回五次点拨知府教害二位。”
“如今见劫了法场,场中甚慌,晓夜阳备。小弟又去无为军打听,正撞见这个兄弟出来饭;因是得知备细。”
宋江道:“侯兄何以知之?”
侯健道:“小人自幼只爱习学棒,多得薛师父指教,因此不敢忘恩。近日黄通判特取小人来他家做衣服。因出来遇见师父,提起仁兄大名,说起此一节事来。”
“小人要结识仁兄,特来报知备细。这黄文炳有个嫡亲哥哥,唤做黄文烨,与这文炳是一母所生二子。这黄文烨平生只是行善事,修桥补路,塑佛斋僧,扶危济因,救拔贫苦,那无为军城中都叫他做黄面佛。”
“这黄文炳虽是罢闲通判,心里只要害人,惯行歹事,无为军都叫他做黄蜂刺。”
“他兄弟两个分开做两院住,只在一条巷内出入。靠着门里便是他家。”
“黄文炳贴着城住,黄文烨近着大街。小人在那里做生活,却听得黄通判回家来说:“这件事,蔡知府已被瞒过了,却是我点拨他,教知府先斩了然后奏去。”黄文烨听得说时,只在背后骂,说道:“又做这等短命促掏的事!于你无干,何故定要害他?俏或有天理之时,报应只在目前,却不是反招其祸?”这两日听得得劫了法场,好生惊。昨夜去江州探望蔡九知府,与他计较,尚兀自未回来。”
宋江道:“黄文炳家多少人口?有几个房头?”
侯健道:“男子妇人通有四五十口。”
宋江道:“天教我报仇,特使这个人来!虽是如此,全靠众兄弟维持。”
众人齐声应道:“当以死向前!正要驱除这等赃滥奸恶之人,与哥哥报仇雪恨!”
宋江又道:“只恨黄文炳那贼一个,却与无为军百姓无干。他兄既然仁德,亦不可害他,休教天下人骂我等不仁。”
“众弟兄去时,不可分毫侵害百姓。今去那里,我有一计,只望众人扶助。”
安千诺长叹,看了看远外。
众头领齐声道:“专听哥哥指教。”
宋江道:“有烦穆太公对付几十个叉袋,又要百十束芦柴,用着五只大船,两只小船。”
“央及张顺,李俊,驾两只小船;五只大船上用着张横,三阮,童威,和识水的人护船:此计方可。”
穆弘道:“此间芦苇,油柴,布袋都有,我庄上的人都会使水驾船。便请哥哥行事。”
宋江道:“却用侯家兄弟引着薛永并白胜先去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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