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明白了方才公子让他出去修桥的原因多半是与她逃不了关系,所以随风跟她说话的时候,语气略有些不善。
凤染答应了一声,也没有多问,只是放下扫帚就往前院去了。
只是想起随风刚才那一脸奇怪的样子,凤染在去的路上就在担心,莫不是因为方才她无心撞破了沈君谕的好事,所以他这会儿找她过去会不会就要把她给灭口了?
思及此处,她在去前院的路上,心里就不由多了几分忐忑。
毕竟以沈君谕那小心眼的性子,没准儿还真会这么做。
正胡思乱想着,沈君谕的房门就已在眼前了。
凤染来到门口,侧耳听了一会儿里边的动静。
可里边儿啥声音也没有。
凤染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这才伸手敲响房门:“公子?”
“进来吧。”沈君谕抬眼看了一眼门口,而后又将视线手聚回手里的书卷上。
凤染推门进去,见沈君谕半靠在床头,手里还执着一卷书,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完全没有半点要发怒的迹象。
“公子。”怕稍有差错就遭他“问候”,凤染便很是老实地垂手侍立在他跟前。
沈君谕睨了一眼她,声音淡淡:“跑去哪儿了,这会儿才过来?”
“昨夜又下了一场雪,花园的小路上今早上又积了厚厚的一层,我这是去扫雪去了。”凤染照实答道。
“正事不做,闲事上倒是勤快。”沈君谕瞥了一眼她,说出的话里带了些许嘲讽的意味。
“……”好吧,她是没觉得自己这段时间里有做过啥正事。
“方才,你在我房里碰上的人是子期。”沈君谕翻了一页书,淡声说道:“他是来帮我施针的。”
凤染不知道他因何要说这些,但她还是配合地答应了一声:“我知道。”
“既知晓,那为何不敢来见我?”沈君谕问。
“……是我误会了。”凤染有些心虚地答道。
沈君谕再问:“误会了什么?”
凤染心虚地低头去看自己的脚尖,小声道:“没……没什么。”
“呵。”沈君谕光是瞧着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只是懒得戳破。
说话间,又有小厮端了一碗药进来。沈君谕嘱令让他把药放下后,就让他下去了。
“还杵在那儿做什么?把药端过来。”见她还傻站着,沈君谕不由催促了一句。
凤染应声,就把药给端到了沈君谕的面前:“公子用药吧。”
沈君谕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你打算就这样?”
凤染无辜地眨了眨眼。
“坐下,喂我。”沈君谕的语气仍旧清清冷冷,但细听的话却不难听出他话里隐约藏着的几分别扭。
他有时候还真想知道这丫头的脑子里整天都在想着什么,不该她机灵的时候擅自主张,该她聪明的时候比谁都傻。
“哦。”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看在他好歹还是个病号的份儿上,她且就照顾着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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