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
一两银子,足够自己一人过一个月,而且吃食还不算差,只要有地方住,一两银子大概就是一个月生活所需。
一百两?!
镖局当初一年生意不错的时候,就算接镖不止,一年也就五六十两的,父亲什么时候借了一百两银子?
一想到自己刚刚提起了斗志,现在却可能连仅有的宅子都要保不住,眼前当时一黑。
梅富贵低眉顺眼的站着,也不催促,面相老实,似乎不好意思对这位呆立当场的少年人要钱。
王云涛冷静下来,仔细思考。欠条上的文字,看起来确实是父亲的字迹。但自己并不是书法方面的行家,写字不过还能用的程度,如果欠条字迹作假,自己也不一定看得出来。
另外父亲自己从不赌钱,连带镖局,近几年也没有急需用钱的时候,忽然说父亲私下欠钱一百两,实在难以相信。
王云涛咬咬牙,一口咬定这一纸欠条造假。梅富贵气急,当场理论,两人这才吵了起来。
不过王云涛见梅富贵好像也不是太富裕之人,吵着吵着底气愈发不足,反倒有些强词夺理之感。
李长天到了大堂,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
从其他人口中了解了情况,李长天思考了一下对于欠条的证伪,确实有些难办。
不错,李长天一开始就想直接证伪来着。
王云涛父亲已死,至交陈李二人,一人惨死,另一人最近也是心灰意冷,告别王云涛,归隐山林,不想再过刀口舔血的生活。
能作证的人,两个死了,一个找不到了!
李长天走上前,见得梅富贵目光看向自己,温和的笑笑。
“不知阁下可否借欠条一观?”
梅富贵神色犹豫,又看了看王云涛。
虽然王云涛觉得李长天天纵奇才,决心将镖局托付于他。但这宅子,也是父亲当年花了好几年积蓄才购下,心里的犹豫担忧也是有的。但一想到自己仍然毫无办法,心里一狠,还是决定相信李长天。
“这位李公子是我顺风镖局的东家,也是总镖头。虽然现在还没重新开始接镖,但李公子的话,绝对有效。”
梅富贵心里一惊,本来以为这位白衣少年大概是王云涛好友,看这细皮嫩肉的,衣着普通,估计是皇都读书的士子秀才。
文官与武官最不一样的就是,文官最讲理。不管这理有没有道理,能把人讲的说不出话来,那自己就是有理。
这欠条确实是王守义的字迹,自己也不怕人怎么说!
想着,梅富贵把欠条递给李长天。
李长天伸手一扯,却发现欠条未动,看了眼梅富贵,不由得摇摇头。
“如果我当场销毁欠条,那我会在今天就把欠的钱一并还清。”
梅富贵这才放心。
李长天不动声色,心里却暗自小心。这人看似忠厚之相,其实警惕心细。这样看来,这字迹多半是真的,就算有猫腻,想必也很难查证。
难道是找来王守义的书信,一个一个字拼凑而成?
李长天一开始就没准备相信王云涛父亲真的借了钱。人刚死不久,镖局几个老人这几日才离开,此人立马上门,怎么都像是在监视顺风镖局。
看欠条内容,更像是在觊觎这个庄子。
当然,如果找元素衣,皇宫总有人能找出线索,哪怕只是元素衣一人前来,梅富贵还敢来要钱?
可李长天并不想这么做。
“如果我们不还钱,你准备怎么办?”
李长天试探的问了句。梅富贵轻轻一笑,但李长天却发现,门外不远的四五个行人,气息都是微微一变。
有意思,一开始就带着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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