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
“何为一国大邦的威严?”他的眸子璀璨,有些激动地道:“那不是礼尚往来,不是卑躬屈膝,不是为了安稳就不不顾一切,而是有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决心。”
“是要有广阔宽广的胸怀,是要懂得包容接纳之心,是要有雷霆手段震慑天下。虽然胸怀广阔却不盲目,懂得包容却不纵容,有雷霆手段却不轻起战端,不主动进犯却不怯战。我们可以邦交四方,广纳天下异族入我华夏,却不允许领土遭到丝毫侵犯,坚决扞卫国家领土和主权的完整,坚决维护国家威严和威信,方才是身为大明臣工该有的行为。”
朱祁钰目光炯炯,扫视众人:“不要认为外邦遣使来朝,我大明为显示大国风范,大肆封赏金银珠宝,这就是大国威严。大错特错,岂不知这是损己肥私,愚蠢之极。”
“外邦送来几框山货,我大明就封赏数十大车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这不是大国威严,而是傻子,是白痴。岂不知那些使臣背地里是如何嘲笑你等的!”
朝下众人神色肃穆,有些在认真思索,有些则是面红耳赤,羞愧难当。
于谦眼神愈发明亮,皇上句句诛心,但却振聋发聩,让人像是醍醐灌顶一般。这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大明,一个礼仪之邦,文明之邦。
对于朝中重臣,以及大明如今的文人墨客,朱祁钰是真的痛心疾首。他只希望自己的这些话能够让他们清醒一些,认清局势,稍加改变一些,不要活在虚妄中。
“此次议和,鸿胪寺和礼部均有不可推卸之责任。但念及你等也算尽心尽力,只是做事弄出了方向,东施效颦。此次只口头警告,往你等知耻而后勇,再有下次重责不恕。“
”谢皇上饶恕之罪,臣等羞愧。“杨善,赵荣等礼部和鸿胪寺的一众官员脸色涨红的扣头谢恩。
“说道昔日的才子,朕就想起来以前的那些学子们的才艺。君子六艺,不知道在场的诸位有谁全部学习过。”朱祁钰看向朝中大臣,问道;
众人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回答。
君子六艺,自唐之后早已丢失。如今的文人大儒早已似是而非,不似唐之前大儒的风范了。
“看来没有,满朝文武,竟没有一人学全君子六艺吗?”
朱祁钰摇了摇头,颇为失望的说道:“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乃是根本,在唐之前,文臣武将哪一个不是精通六艺。上马可为将,下马可管民。拿得动狼毫,舞的动刀枪。现如今还有这等人物存在吗?”
众大臣沉默不语。
“时代在进步,而我们的后辈学子甚至包括当代大儒却在开倒车,如此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读书人,如何治理国家?如此长期以往,诸位,后果如何诸位想过没有?”
朱祁钰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从即日起,国子监的学子休学时期全部下放到基层实习,各地的学堂也要适当的增加一些有益于身体的操练运动,不说将射和御学会,起码也要保证身体强壮才行。”
“皇上,此时万万不妥,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此一来岂不是耽搁学子们的学业。”有大臣极力反对。
“臣认为此事大善!”于谦淡淡开口表示赞成。
见于谦开口,政事堂的其他几位辅政大臣也都纷纷开口认为此事并无不妥,可以实施。
只不过是锻炼个身体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见政事堂的大佬们都同意了,其他大臣自然也不会反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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