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只有大城市的公子少爷才会穿西装。
冰溜子说:“你再到皮货店门口看看。”
我学着冰溜子的样子,在这一排房屋前转悠,走到了皮货店门口,就往楼里面瞥一眼,看到里面晾晒着一排皮子,按花纹来判断,有狐子皮,有山羊皮,有豹子皮。
冰溜子带着我来到客栈,登上了客栈的二楼,他对那个穿着西装的人悄声说:“哥,我们想要偷皮货店晾晒在院子里的皮子,你可千万不敢声张,事成之后,给你一张豹子皮。”
穿西装的人眉开眼笑,他只是一个住店的,人家偷不偷皮子和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他乐得看个热闹,而且事成之后,还能分一张豹子皮。一张豹子皮,不论是在那时候还是在现在,都价格不菲。
穿西装的人乐哈哈地坐在高处看热闹,他想看看,我们两个到底在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从皮货店老板和伙计的眼皮底下偷走皮子。
冰溜子让我不断地在皮货店门口和街道对面踅摸,吸引那个穿西装人的视线。他离开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一会儿出现在大槐树后面,一会儿出现在断墙后面,一会儿出现在皮货店门口,我斜眼看到穿西装的人一直站在高处饶有兴趣地望着我。
过了一会儿,冰溜子又不知道从哪里闪出来了,他说:“我们回去吧。”
我跟着冰溜子一口气走到了城墙下,冰溜子看看四外无人,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皮夹子,里面是厚厚的一叠钞票。
我问:“哪里来的?”
冰溜子说:“那个穿西装人的。”
我问:“我们不是偷皮子吗?怎么偷了他的?”
冰溜子说:“你连这个都不懂,这是我们这一行最简单的一招:移花接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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