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若不是庄尘特意绕到此地,他二人现在应当还在山野中赶路。
既然不是为了祸事,那么为何要来此地?长安没想出个所以然,决定直接询问。
二人住进镇上的客栈,庄尘吩咐完小二,回答道:“有人叫我来这里,说是有事情相商。”
“哦,你认识么?”
“自然认识啊!”庄尘答,“不认识的人喊我过来我就来啊?做人要有安全意识!”
长安吐了吐舌头,一屁股坐到床上躺下了,用被子蒙住头,把庄尘的教训拦在外面。庄尘给自己倒了杯茶,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夜里出去一趟。”
现在正是上午市集最热闹的时候,庄尘嫌吵,设下阵法隔绝掉噪音,再拉住窗帘,好让长安睡去,自己则坐上矮榻打坐养神,静静等待夜晚到来。
来找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庄尘的师叔,乾清十三主峰长老之一的冷词。
冷词人如其名,表情冷峻,言辞犀利,冷酷无情,与人不假颜色。乾清不算多的长老编制中,冷长老是弟子们最不愿接触的一个。什么样的师父带什么样的徒弟,冷词最最得意的大弟子,谈方亭,就完全是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说他像极了年轻的冷词。
而近年风头极盛的池锦是冷词最小的一个徒弟,行七,传言说是最不被冷长老待见的一位。
光是这一点,也足以让不少宗门男性弟子们抵触他了。这种八卦,庄尘有所耳闻,冷词不待见池锦的确不假,背后的缘由却是不必为外人道。
庄尘至今还不清楚冷词找他什么事,既然一开始用宗门令牌通知了为什么不直接将事情一并告诉了?庄尘咧咧嘴,想到仙门一些老顽固从不用传音法宝传达重要信息。他们足够年长,经历过传音法宝不稳定的年代;也足够顽固,不承认现今完整的传音加密技术。这些人凡大事都人身亲至,所以有时候显得特别冥顽不灵。
冷师叔应该没那么大岁数吧?
庄尘忽然觉得胃疼:明明前天就可以通知到的事情,偏偏要等到今晚才交接,还非得让自己绕路到最近的城镇,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吐槽归吐槽,这些话也就烂在肚子里了。
夜晚如约而至,一段清冷萧音从远方传入庄尘耳中。这萧音是乾清宗独有的曲子,至于为何是这般彻寒的调调就要去问吹者了。庄尘跳下矮榻,走到床边看长安。见长安面朝里还在睡觉,他悄身出门。
“路上小心,回来记得带吃的。”关上门的一刹那从床边传来声音。
庄尘一愣,“知道了。”听到门关上的声音,长安满意地哼哼了几声。
庄尘循着声音找到一间偏远小屋,从窗户散发出来昏黄的光芒,却不见人影。他一落地,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是却抚吧?进来吧。”这声音沉静冷冰,仿若高大的雪山,兼具稳重和凛冽。
吱呀——庄尘推开门,这房子似乎荒废许久了,也不知冷师叔是怎么找到的。
庄尘推门第一眼就见到了一个冷若冰霜的男人。冷词一身紫衣,桌上搁着一只寒玉萧。偷偷溜进来的秋风瞬间变得刺骨。室内明明点着烛火,温度却和屋外相差无几。
“却抚见过冷师叔。”庄尘向冷词见礼,“不知师叔此番找我何事……孙、孙长老?”
庄尘刚刚注意到这巴掌大的屋子里共有三人,余下的那一位从一开始就病怏怏地靠在角落里,面带微笑看着庄尘。
“哦?我前一段时间刚听说却抚会天问九剑,没想到你与孙病微长老真是旧相识?”
“冷长老说笑了。”孙病微开口道,走到庄尘面前来。
庄尘看着他,心想:自己和孙病微有多少年没见了?——也不算太久,最近的一次见面应该是句炀谷那一次吧,三年前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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