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的城墙边上,夸张的飞檐探出城墙之外,高悬于护城河之上,向下能看见护城河流向茫茫的星野。楼内灯火通明,香气靡靡,绵软的歌声从里面飘出,落入夜色,探上月稍。
庄尘一行到的时候,门口已经停了好几辆马车,谭仑哈哈一笑,认出是几个朋友的车马,“来得可真是早啊!”
绵祚阁是高端风雅之所,不似素手楼那样门槛极低,能够来这里的都是庐州有头有脸的人物。它的底层是敞亮的大堂,装潢精致,古色古香,但并没有多少人驻足。谭仑一行上到二楼,他说的揽月厅在东楼五层,光是站在门口就可以听见里面传来的笑声和歌声,可以想见里面是怎样一副奢靡享乐的场面。
谭仑推门进去,里面围坐有近十张矮几,都坐着一位世家公子,锦衣华服,器宇轩昂,高谈阔论。侍女扑粉施脂,佩玉披绦,衣着艳丽,侍奉陪酒。中间则是留给舞女们舒展舞姿。
公子们见到谭仑这个正主进来,全部站起身,欢笑迎接,说着仑兄作为东道主却最后才来待会儿可要自罚三杯之类的话语。绵祚阁的小厮瞬间对应人数添了几张矮几,两三貌美女子围上来,拉扯着谭仑到正首落座。洪子偲命人将带来的好酒放在地上,坐到几个相熟的朋友中去了,只剩下庄尘和长安还站着。
庄尘一一扫过他们的脸庞,把所有人的相貌和万尧给的信息对应了起来。坐在侧正,隐隐有众人拱簇意思的那个黑衣公子就是庄尘的目标,陆明。
“哎哎,今天我可不是正主,你们莫要怠慢了我的两位朋友。来,梅兄、梅姑娘过来坐!”谭仑没忘了自己的这位“好兄弟”,将另一边的侧位留给了庄尘,长安坐在庄尘的下首,“小玉,你叫几个姐妹去侍奉梅兄弟。”。
有人火速接茬道:“哟!仑兄,你近日又结交了什么新朋友?怎么不与我们引见引见,真是太见外了!”
“什么话,我谭某人交朋友还要与你先汇报不成?”谭仑笑骂道,“这位梅兄今日方至我们庐州,我与他一见如故,惺惺相惜。诸位,梅兄日后要在庐州立足,都可要担待担待!”
“一定一定,那是自然!”应和的声音不绝于耳。
“来,我们先敬梅兄一杯!”
谭请来的这些纨绔好友自然和一个鼻孔出气,立即心领神会地走到庄尘面前,上来就是每人敬了一杯。
庄尘和众人谈笑着全部笑纳,一饮而尽,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这些公子之前还疑惑谭仑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现在才明白原来这次要对付的是个修士。城里有仙道阁和广安司的眼睛看着,强硬手段倒难以实施,倘若他最后自爆灵根,那倒是不好了,是以只能用这种曲折的手段。其次自然是座下的那个貌美女子了。
有人趁机问道:“谭兄,你只告诉我们你今夜会宴请一位兄弟,但没告诉我们还要带女伴啊!你这可就是不对了,是来向我们炫耀不成?虽说这位仙子的确美艳不可方物,但我认为还是比赵兄的那位青青姑娘要差一些。”
“此言差矣”被提及的那位赵兄十分谦虚,“青青虽然好读诗书,但是没有这位仙子的气质。不知谭兄是从何处与她邂逅的?”
众人把目光汇聚到谭仑身上,谭仑看似恼怒地一挥手,“我看你们是酒喝上头了!怎么?子偲的酒劲这么足吗?这位是梅兄尊妹,哪是我女伴,莫要胡言乱语,污了姑娘清白。”说完,他举起面前的酒杯,对庄尘道:“梅兄,莫要介意,他们都是些粗陋短浅之辈,见不得漂亮姑娘,今次让令妹受惊了。来,我敬你一杯!”
庄尘暗自冷笑,这种戏码对长安完全是无用功,她听不听得出还两说。
“呵呵,无碍,舍妹也不懂事,点雪稍后再替她敬诸位一杯。”庄尘双手举杯亮了一圈,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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