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尘哥哥我跟你说件事。”白木堇忽然想起来什么,说道。
“嗯,什么事,说吧。”庄尘道。
“我觉得你以后得多笑笑,你知道雁无师姐说你什么吗?”白木堇拿指头戳戳庄尘,“她一直以为你曾经遭遇过什么不幸,受到打击太大,而对社会人情产生了漠视的心态。”
“这哪儿跟哪儿啊!”庄尘哭笑不得。
“他说每次看你都是一副死人脸,一双眼睛没有一丝生机活力,所以你应该对人更加亲切和蔼一点。”白木堇批评道。
“这不废话……我是给她去看病的,又不是跟她讲相声,整天傻笑干吗。”庄尘反驳道,“而且,我哪有不亲切和蔼,不对你们天天腆着笑脸吗?”
“那个不算,我可是知道的,”白木堇嚷道,“庄尘哥哥你只会对熟人友好,对那些不曾有交往的人就极其、十分、特别冷淡。我还记得上次有人找你问路,你一脸人家欠你钱似的,人都被你吓跑了,一点没有友爱之心,你得好好反省!这次雁无师姐匆忙离去,是不是也是你下逐客令了?”
“不可能,你记错了。”庄尘嘴上否认,心里却记起当初好像是对雁无说过‘好了就快走’之类的话,当下心虚道,“我又不是太阳,整天对人发光发热。”
“怎么就太阳了,你看颜音师兄不就做得很好?”白木堇道。
“那还有陆羡呢!”庄尘这个反例掷地有声。
“你!……”
木堇话语一噎,秀眉立起来,气冲冲地说了一句“不管你了”就摔门出去了。庄尘耸耸肩,楼外又远远地传来一句,“明天新叶集会我是不会来叫你起床的!”
“哦,新叶会是在明天……”庄尘幡然醒悟,匆匆收起了物件,关上厌听门追了出去。
太清瓣的海拔南低北高,中间一条渊流太清河。南部主要是太清广场和后面的学楼院落;北部全是掌管宗门事务的一些楼阁殿宇,它们围绕着中轴线疏星四布,互相独立,最深处就是心莲道场和掌门殿。
作为备受瞩目的新人大会,新叶集并非在太清广场上举办,而是选在了学楼院背后的清心殿里。
与会的家族门生需要先走直道穿过学楼院。学楼院落,顾名思义,就是弟子们上课的地方。它分左右两院,中间一条宽阔的直道,直通清心殿。直道两侧皆有园林式的镂刻石壁,上面讲述的都是乾清历届优秀弟子的故事。学楼和学楼之间花木掩映,影影绰绰,因为远离广场,所以十分幽静。
登上直道尽头的石阶,走上清心台,才可看到那座九脊巍峨大殿。大殿背后悬临河流,有七座石桥连接到对面。宗门有传这河中藏有护宗灵兽,但谁也没见过。
第二天一早,便有许多弟子从东指瓣掠出,飞往学楼深处。乾清作为东道主,门下的新生亲传弟子都必须提前赶到。
庄尘卧室的铜镜前,整理着自己的衣衫。镜中人生得眉清目秀,颀长的身体中洋溢着清新且不息的生命力,像一株生长在深山中的修竹,能够与清风共枕,邀明月相欢。破天荒裸露在外双掌白皙如玉,十指修长,骨节分明,仿若一对艺术品一样精致。可惜的是,他马上拿过黑色手套戴上了,只能看到十指细长的线条。穿好衣服后,他拿过酒葫芦挂在了腰间,抖过那件烫印着修身长莲的校服披上。
“庄尘哥哥,你收拾好了吗?”
“好了,就来。”庄尘应道,提起青穗推门而出。蜷缩在他怀里的云鬼察觉到动作后也爬到了他肩膀上,嗷嗷叫着,跃跃欲试。
白木堇身上也是一件三心青莲服,青白两色,显得清新淡雅。女式校服的烫印莲花线纹不如男子的奔放,图案也小巧许多,莲茎妩媚地缠绕在手臂上。男子校服则是一朵怒莲,莲茎豪迈地从下摆长起,绽放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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