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曾经亲近的,与袁崇焕交好的都纷纷避而远之。而最极端最奇葩的人却是祖大寿,曾经与袁崇焕好到和一个人一样,而如今却又是另一种情况。
按照现在心理学的说法,祖大寿的行为属于逃避心理,在现实生活中,自己与社会及他人发生矛盾及冲突时,不能自觉地解决矛盾、冲突,而轻易躲避矛盾、冲突。
祖大寿还不是一个人走,还把山海关给毁坏了,这一点就很令人费解了,崇祯不明白,为何一个大将军会和小孩子赌气一样,不开心以后做出任性的行为。
然而其结果是很危险的,辽东那地方本来就是一道屏障,并且是有些脆弱的屏障。而在这屏障内外,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这就像是一座围城,内外是两个不同的圈子,两个不同的世界。在纷纷扰扰之中,每个人都在做着不同的抉择,关乎于自己生命和命运的抉择。
崇祯道:“祖大寿的离开,想必也非袁将军所乐见,不知袁将军有何妙招?”
崇祯试探一问,却见袁崇焕牙根紧咬,不吭一声,不吐一字,惨白的面色上看不出一丝表情,似乎已看淡一切,更不畏惧生死。
“莫非袁将军当真不怕死?朕还从未见过不怕死的,比如说狗贼范文程…那可是大明朝天字第一号的大汉奸。”
袁崇焕听到范文程三字,才从恍惚中醒过来,缓缓道出一句,本将虽死不足惜,可悲的是却被与这狗贼相提并论。
袁崇焕捶着自己的胸口,大声怒吼道:“天呐!袁崇焕一片赤胆忠心,却为何沦落到此境地!”
崇祯呵呵一笑,道:“袁将军,且莫要太激动,凡事皆有因果,如今你锒铛入狱,恐怕怪不得别人。”
“自私…傲慢,独断专行,投机取巧,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狂妄自大,孤傲高冷…随便哪一条,都够判你死罪的!”
“陛下…臣”说到此处袁崇焕完全像磁带一样被卡住,一声也发不出来,老脸羞得通红。
“朕再问你一句,想死还是想活!若你再孤傲高冷,朕立即扭头便走,决再不管你的死活,那些阉党会如何处置你…恐怕你自己也能够明白。”
一声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从袁崇焕的喉管里发出来。
“想活!”
随着这两个字落下,便是接下来的一句:“臣甘愿为陛下战死沙场,而不是苟活于这囚牢之内!”
陛下…臣…
鼻涕和泪水全挂满了老脸的袁崇焕,一把卡住了崇祯的小腿。不停在地上磕着头,道:“臣曾说过,只需五年臣便可复辽,确实是臣失言,可臣的爱国之心,爱国之情,苍天可鉴呀!”
虽说袁崇焕还不到五十,可是此时的袁崇焕看起来足有六十,趴在地上哭的如此惨兮兮,恐怕是早已把面子置之于度外。
崇祯也只好顺水推舟,道:“朕信你的忠心,但并不信你的人品,朕信你的决心,但朕并不认同你的狂妄…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朕命你,赶快把兔崽子祖大寿给朕叫回来!朕要他上阵杀敌!与建奴的生死打仗在即,怎么能龟缩在外,那岂不成孙子了?”
听了崇祯的一番话,袁崇焕振作精神,道:“臣一定把祖大寿叫回来,就算是绑也要把他绑回来!臣拿项上人头担保!”
崇祯道:“你的人头已经是朕的!”
袁崇焕道:“臣…现在就写信给那孙子!待他回来时,臣一定对其军法处置!”
在袁崇焕的再三保证之后,崇祯这才离开大理寺,只是依然还是不够放心。
一个不靠谱的袁崇焕,加上一个一看风声不对就跑路的祖大寿,这实在很难让人安心。
“孙承宗!”
如今对辽东局势最了解的还得是孙承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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