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未成年的孩童,在这血雨腥风的夜晚之中是那么的无助而彷徨。
“老奴拜见太子妃,见过皇孙殿下。”张元良拜倒在地说到。
施正清认得张元良,知道他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平时都不敢有丝毫得罪,更何况是现在,赶忙说道:“张公公快快请起,太子殿下如何了?这究竟是怎么了?”
“父亲大人在哪里?好多人,我不要这些人,让他们走!我怕……呜呜……”小皇孙李涵煦在施正清的怀中怯怯地说道。
“我的儿啊,别闹,乖乖听张公公的话……”施正清赶忙捂住儿子的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小皇孙嘴巴被捂住十分难受,想要挣脱,却发现原本对自己宠爱有加的母亲今天格外的用力,根本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地反抗。
张元良没有站起身来,而是声泪俱下地说道:“太子殿下已经奉旨自裁了……还请太子妃节哀……”
施正清虽然没有参与太子的计划,但多少还是听到一些风声,骤然看到今夜禁军杀入东宫,已经猜到了大概,此时听到张元良诉说前面的情况,真如五雷轰顶一般。
“这……怎么会这样,怎会如此……这……”施正清已经语无伦次起来。
在妈妈怀抱中的李涵煦则更加直接,哇哇大哭了起来。
太子李弘仁就是这整个东宫的天,现在天塌了,覆巢之下无完卵,他们的结局又是如何。
张元良一动没动,一句话也没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母子。
施正清终于恢复了一些方寸,看着眼前的首领太监,颤声问道:“张公公是来杀我们母子的吗?”
“不是,我怎么敢呢?我只是来告诉你们接下来的事情,至于如何选择,全在你们自己。”张元良面容平静,已经不再使用敬语,冷冰冰地说道。
感受了这冰冷的温度,施正清继续问道:“张公公要说什么?”
“太子已经死了,可你们母子依然是天潢贵胄,在这皇宫大内没有人敢对你们不敬,你们尽管放心就是。”张元良继续冷冰冰地说道。
施正清不傻,能成为太子妃,除了他父亲施浩旷的因素之外,她本身的素质也是极高,当然可以听出眼前这名老太监话里的意思。
在这皇宫之内没事,可出了皇宫那可就说不准了,在这里是天潢贵胄,出去外面反而会成为被人欺辱的目标,太子已经败了,他的敌人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又怎么会放过斩草除根的机会,甚至为了报复,死前的种种折辱都是不可避免的。
堂堂太子妃和皇孙,又怎么可以这么没有尊严的死去?
“我父亲怎么样了?”不得不说施正清很聪明,她马上就抓住了要点问道,丈夫没了,还有父亲可以依靠。
“施浩旷大人教唆太子,意图谋反,已经被诛灭九族了。”张元良冰冷地说道。
施正清一怔,她也是施浩旷的九族之一,当即明白了自己的命运。
“我想张公公有东西想要给我们母子吧?”施正清到了此刻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
死到临头,又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奴才能力有限,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一壶美酒给太子妃,皇孙殿下践行!”张元良又恢复了敬称,再次成为了那个恭恭敬敬的奴才。
“我知道了,能给我们母子一点时间吗?谢张公公了。”施正清最后说道。
死到临头,才知道这仅有的一分一秒是如此的珍贵。
张元良没说什么,留下酒壶退出屋内,直到屋内没了动静才再次回到屋内。
看着已经没了呼吸的母子两人,张元良暗暗摇了摇头,回头吩咐人将太子妃和皇孙的尸体与太子尸身一起下葬。
这三人还是可以进入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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