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着离开了会场。
王亚樵脸色铁青的暗骂了一声:“自找的。”他轻哼一声,也跟随着蒋志清等人离开了会场,没有去阻止戏台上的人们发泄心中的怒火。
歌唱家李赫男被强行镇压了。一场欢闹、成功的晚会在李赫男的哭声中落下了帷幕。
许多年以后,参与这场晚会的一些人,依然能够清晰的记起,当时自己打了李赫男几拳,打在了什么位置。
李赫男满脸是血,鼻青脸肿,却依然坚持着把这首歌断断续续的唱完了。
李赫男流泪了,是的,他哭了,痛痛快快、无声无息的哭了。
比起身体上的疼痛,内心中的失望更让他悲伤。
他歌唱家的梦想彻底的破灭了。
事实证明,他的歌声不受欢迎,不是因为别人欣赏水平的问题,而是因为他的嗓子真的不适合唱歌。而且跟他唱什么歌曲也没有太大关系,即使是在民国,由他来首唱后世经典的好歌,依然会被揍。
李赫男的泪水让围殴他的人们不好意思的停止了施暴,悄悄转身离开。
最后,戏台上只剩下余立奎等行动联络室的几个人。
望着痛不欲生的李赫男,张广智有些后悔自己的公报私仇了。
他扶起李赫男,轻声道歉:“男哥。对不起。你别哭了。要不你也揍我几拳出出气。”
李达生默默点了点头,他也有些愧疚,同意了张广智的提议。
余亚农记忆力超强,他从衣袋里掏出手绢递给李赫男说道:“男哥。擦擦吧。你脸上的伤真不是我们几个打的。我替你记着呢。左眼睛上那三拳是宋飞打的。右眼睛两拳是徐恩白打的。左脸上这几拳是”
余立奎连忙阻止余亚农帮李赫男回忆记仇的举动,不客气的说道:“是我打的。要是别人打,就跟你右脸一样肿起来了。是我帮你保住了左脸。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这么爱哭啊?行了。哭两声就得了。大不了像广智说的,我让你打回来。行不行?”
李赫男恼怒的接过余亚农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脸上的血泪,轻声说道:“我也是七尺的汉子。打断牙齿和血吞。可他娘的谁打这么准,一拳打我泪腺上了?”
“泪腺?什么东西?”余亚农是个好学宝宝,虽然没接受过高等教育,但一直对新事物、新知识保持着浓厚兴趣。
“这里,你自己按自己的泪腺试试。”李赫男指着自己红肿的眼眶上方说道。
“真的哎。好好玩儿啊。以后,我打人专打他这里。呵呵。”余亚农好奇的轻轻按了一下自己的泪腺,确实有些要流泪的感觉。
余立奎笑道:“阿男啊。你说你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三哥好说好商量的把你换了下来,就是怕你挨揍啊。结果你不信,偏要上去唱,怎么样?幸亏我们哥几个在你身边护着,要不你被人家揍的更惨。”
“别废话了。是兄弟就赶紧扶我回去。小豆子啊。你小子第一个动手打我的,我记忆虽然不如亚农,但这个我可是记住了。”
张广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男哥。有事儿您吩咐,我肯定给你去办。”
李赫男微笑着说道:“聪明。你去伊莲娜那里,给我报个公伤,把医药费给领回来啊。”
余立奎笑道:“你这算什么公伤啊,可别再去丢人了。小豆子,去拿些伤药回来就行了。”几个人扶着李赫男匆匆逃回了行动组联络室。
回到办公室,几个人打来热水帮李赫男清洗了伤口,上了些从伊莲娜那里领来的伤药。
李赫男坚持二十多年的歌唱梦想破灭,心如死灰,却又无处哭诉,更加想念家人了。
他乞求的望着余立奎说道:“我跟家人的通话刚才被你打断了,能续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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