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夜沉醉在那种庞大的秩序中,心神皆醉。这是何等神奇的阵法,才能描绘出如此多天体变量的运行。
而冥冥间,这种运行规则直指本质,似乎是一切阵法的基础。
于是雷夜静静地欣赏着,静静地记录着他的观察所得。
雷夜所处空间中的时间,仿佛被冻结。
在迷宫中,时间依然像是小河一般汩汩流过,不舍昼夜,不辨灰白。
狼女的面前,跪着两名中年男子。
狼女以一身黑色斗篷罩面,矮小的身体像是一个小小的蛋。她可以压低自己的声音,童稚里带着几分诡异,更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一般,“北流那个废物究竟在哪里?本殿已然寻找他许久,根本不见他的踪影。难到堂堂一只异血蟾也会被这迷宫里的小虫子所宰杀吗?”
一位身穿紫袍的中年男子恭敬回话,“启禀殿下,属下之前接到北流上神的消息,说。。。他说。。。”紫袍男子冷汗层层,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身边的赭袍男子咬牙跪了下去,“殿下,北流上神给我们发讯息,说他已经找到了殿下,让我们前来汇合。难道殿下竟然没有看见他?”
狼女愤怒的咆哮,“废物,都是一帮废物,父王就派了你们这些废物来帮本殿夺取河图吗?本殿一路行来,根本未见北流。难道北流另起了心思,竟然背叛了父王?还是你们有什么瞒着本殿?”
赭袍男子跟紫袍男子互相看了一眼,惊疑不定。北流是他们的伙伴,跟他们一起在古兰城潜伏了十几年,他们对北流的信任程度还是超过了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殿下的。
本来此间事务全部应该是北流的谋划,莫名其妙出来了一个殿下,他们心里也是十分不满的。
狼女更加愤怒了几分,重重的将一个令牌摔在了他们面前,“看来,父王给本殿的司座印也不能调动你们了,你们难道也敢怀疑本殿不成?”
赭袍男子跟紫袍男子一见司座印,连忙跪下,连忙请罪,“请殿下恕罪,是属下失礼了。”
司座印乃是他们的主上最忠诚的手下才能拥有的令牌,即便是主上的孩子,也未必有资格拥有司座印。他们自然不敢再怀疑狼女。
狼女只是冷眼看着他们,“本殿需要一个解释。否则,河川之民需要用他们的血来证明对父王的忠诚。”
赭袍男子犹豫了一会儿,艰难的说,“启禀殿下,北流上神在出发前,的确透露过口风,说。。。说。。。有个人族的小家伙恐为祸患,他要先去寻得那个小家伙,然后杀死,方能确保此行顺畅。”
狼女冷笑,“人族那种破地方还能有什么祸患?莫不是千秋圣灵到了?”
赭袍男子吞吞吐吐地说,“北流上神与化蛇上神关系极好。。。化蛇上神殒命于神术府,听闻就跟这个人族的小东西有关系。。。”
紫袍男子大怒,“狰,你敢如此诽谤北流上神!北流上神何等人物,怎么会有公报私仇之举!”
赭袍男子怒目而视,“胜遇,莫要以为殿下可欺。殿下代主上行事,我等自然要据实以报。”
狼女轻轻一佛袖子,一抹宝蓝色的雾气轻飘飘的缠上了紫袍男子。紫袍男子身上散发出浓重的紫色的水汽。他鼻子变得像是鸟一般尖锐,声音也蓦然变得好听了起来,宛如鹿鸣。
“殿下饶命,属下知错了。”
狼女冷笑,“本殿听闻,玉山,有鸟焉,其状如翟而赤,名曰胜遇,是食鱼,其音如鹿,见则其国大水。(玉山,山中有一种禽鸟,形状像野鸡却通身是红色,名称是胜遇,是吃鱼类的,发出的声音如同鹿在鸣叫,在哪个国家出现就会使那个国家发生水灾。)异兽胜遇能控水,这才调动尔前来支援此次行动。父王知你秉性傲慢,未必会听从本殿调遣,故而赐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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