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座山,山上种着鲜红色的血枫。
从前有座山,山上飘着浓郁的白色雾气。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一座纯黑色的宫殿。
那不是一座宫殿,而是一片纯黑色的宫殿群。
回廊曲折,颜色明艳,似乎丝毫没有受到风雨的雕琢。
而那些花坛里,繁华落尽,剩下的只是死亡的黑色,还有令人心悸的死灰色。
那片纯黑色的宫殿群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又到时间啦!我好快活!”
“哈哈哈你们这群无耻的卫道士,老夫终究还是活了下来。”
“纯洁的小羔羊们啊,老夫已经闻到你们身上那股清新怡人的气息了。纯洁的小羔羊啊,快快带着你们纯洁的小灵魂,披着你们纯洁的小外套,来丹枫白露吧,来让老夫吃个饱吧。”
“混蛋,你们这群混蛋啊,竟然关了老夫这么久。”
苍老的声音又转为悲戚,复又像是捏着嗓子,唱起了一首小曲。
“悲欢聚散一杯酒,南北东西万里程。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恨相见得迟,怨归去得疾。柳丝长玉骢难系,恨不倩疏林挂住斜晖。马儿迍迍的行,车儿快快的随,却告了相思回避,破题儿又早别离。听得道一声“去也”,松了金钏;遥望见十里长亭,减了玉肌:此恨谁知?”
没有人知道这座可怕的山里,可怕的黑色宫殿里,有一个寂寞到发疯的老灵魂在发疯。
古月云空带着古月家的一行人,眉眼间都是慎重。
有两名阵法师在古月云空的面前拨打着天机盘,像是在算着什么极为复杂艰难的物事。这两名阵法师脸色十分苍白,几乎是摇摇欲坠。
有属下忍不住想说什么,古月云空却只是抬头看着远处,似乎在看着某个方向。
两名阵法师算着算着便口吐鲜血,手上的天机盘寸寸碎裂,这两名被反噬的阵法师也不省人事。
有雪拥城的老师叹息一声,忍不住询问,“家主,似乎此间乃是隔绝天地的大阵。咱们的阵法师修为不够,算不出出口,这可如何是好?”
古月云空缓缓摇头,背负着双手,背对着身后一群眼里满是期望的学生老师。
“你们都错了。对于我们体修来说,阵法,乃是末道。”
“一法能破万法。至强的体修,永远不会畏惧什么阵法。”
“本座今日便给你们上一课,什么叫体修。”
一轮血红色的满月倏然出现在了众人的头顶。血月笼罩着古月家韶关城跟雪拥城的师生们,白色的雾气翻滚着,像是在示威,又不得不后退。
血月终究占据了一个空间,白色的雾气里面有凄厉的嘶吼声,翻滚的越发厉害,却似乎在畏惧着什么,终究不敢跨过那道血色的线。
古月云空皱了皱眉,身上血色厉芒大涨,如有实质搬的血光从他身上溢了出来。
眼前的白雾竟然被硬生生的逼出了一大片空白的区域。
四周皆是血色,天空是血色的,地面也映照着血色。
白色的雾气退去的十分彻底,根本看不见这个血色空间延伸的界限。
隐藏在白雾里的,是一片十分鲜艳的血红色枫树。
白色的雾气衬托着血红色的枫叶,有一种诡异而危险的美丽。
丹枫白露,说的不是宫殿,而是这座山的凶险。
白雾完全退去,血红色的枫树坚挺的站立着,像是那沉默的石柱,没有一丝的摇曳。
这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真的树,还是石雕的枫树?
只是,没有人敢去随便验证这个可怕的问题。
枫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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