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浓浓的心疼,还搀扶了玉阶一下,让她注意脚下的楼梯。两人一块儿出了警署大厅,邢耿羿开口叮嘱道:“阶儿,你在这等一等,我去开车过来。”
看着邢耿羿快速离去的背影,玉阶眼中划过淡淡的愧疚,她不是没看见邢耿羿眼中的受伤,但是她又能说什么呢?对不起?那大概会更加伤害邢耿羿吧。
许是生性清冷,许是因为自小丧父,许是其他原因,玉阶虽然从小受邢秋一家人的照顾长大,她也打心底将邢秋一家人当做亲人,但奇怪的是,玉阶就是不能毫无负担、理直气壮地将邢秋一家人对她的好接受下来,在他们对她好的时候,她会下意识的客气一番。有时候,甚至对玉母……也是这样的感觉,她不明白为什么。
十六岁进入警校之前,大概是因为心智还不够成熟,她没什么感觉,但是后来在警署中摸爬滚打上来,有时候对邢秋或是邢耿羿的客气,他们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受伤还是让她敏感地察觉到了。她曾试图改变自己的态度,但是她失败了。在她刻意要求自己的情况下,玉阶与这些亲人们的相处反而更加的给人以疏离感,这让邢秋一家更加受伤。
玉阶并不是傻,两相权衡取其轻之下,她明白这样的事情不能强求,便不再刻意地要求自己。尽管每次客气之后见到邢耿羿眼中的受伤,她也只能将心中的愧疚感压下,只想着如若有那一天,她积压的愧疚感爆发了,那时候,她说不定便能改变自己的态度了。
大概是职业病的原因,玉阶站在警署门口,坚韧纤细的身影如同一株屹立挺拔的松树。警署大厅前台阶下方的人行道拐角,假装是从拐角处过来的“路人”,略微佝偻着身影的楼奶奶透过警署大厅前设计成绿化带的半人多高的障碍栏悄咪咪地打量了一番玉阶,虽然老花眼让她看不太清楚,但是那青松般清冷挺拔的身姿,就让楼奶奶这个在战场上不输男儿的巾帼英雄心中充满了赞赏。
小色儿不愧是楼家的人,眼光就是好。楼奶奶一边暗自打量着玉阶,一边缓缓地向前移动着,还略显焦急地时不时地向后看看,小玖儿怎么这么慢,要是误了她老人家的事,她回去就跟小色儿告状去。
就在楼奶奶自顾自地威胁楼玖,也不管楼玖知不知道的时候,咖啡厅洗手间零零星星地出来了几个穿着各异的人,然而进去已有几分钟的楼玖却迟迟不见出来,要是知道自家老太君的想法,那他是哭都没地儿哭了。
警署大厅门口站着等着邢耿羿的玉阶忽然觉得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没有恶意,更多的像是在打量自己,那目光只有在自己身上只有几息的功夫就撤回了。
玉阶清冷的柳眉蹙起,眼前的人行道上除了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行人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最后,玉阶只对胸转角处过来的缓缓而行的拎着一个布包的老太太多看了两眼便收回了目光。
谁知,就在玉阶收回目光的一瞬间的功夫,一个穿着灰色的普通针织衫,褐色休闲裤,带着黑色的棒球帽、口罩和墨镜的男子迎面冲向老太太,夺过老太太的布包就跑,还顺势将老太太掀倒在了地上。
“哎呀——夭寿了,抢劫了!”摔在地上的老太太大声哀呼。
当然,这只是玉阶眼中看到的情况。
事实上,这个捂的严严实实的男子正是进了咖啡厅的洗手间换了一身装备出来的楼玖。楼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作死,居然有胆抢劫自家老太君,虽然是老太君吩咐的。但是在自家老太君被抢时很配合地将包扔给他还顺势倒在地上的时候,楼玖本能地顿了一下脚步想要回去将自家老太君扶起来,但是却被自家老太君扔了一个威胁的眼神,楼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跑。
天知道,他从头到尾都没碰到自家老太君,虽知道她就摔倒了!摔倒了!
楼奶奶顺势借着巧劲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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