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墙壁,玉阶费力地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角——又做噩梦了!
从五岁那件事之后,她就经常性地做噩梦,只要一陷入深度睡眠,就会做噩梦。起初的时候是梦见当时的场景,后来渐渐演变成梦见身边每一个人在死状——惨死。
连续做了一年的噩梦后,年仅六岁的她养成了浅眠的习惯。那之后的为数不多的几次深度睡眠,都是在她十岁之前,而且还是生病的时候。
又过了五分钟,玉阶等着自己身上的虚弱感褪去大部分之后,扶着墙缓缓地爬了起来,也没在意满墙的灰尘。
摸索着找到酒窖的出入口,玉阶已经做好的被锁住的准备了,谁知门把手轻轻一拧就开了。
没有囚禁她?玉阶清冷的眸子中过讶染,脑海中不期然地略过半面那张带着半面面具的脸。这个人,究竟有什么意图?
为什么帮她?为什么又在帮了她之后迷晕她?为什么将被迷晕的她放在这废弃的酒窖中又不将门上锁?
玉阶清冷地深蹙绣眉,这一个个的问题堆积成的疑团仿佛雪球,在她的心中越滚越大,让她毫无头绪,更没办法解决。
疑惑只能暂时堆积在心中,现在她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情——楼瞑色没事吧?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身在何方,但是感受脚底那以现在的科技暂时无法消除的震动感,这是游轮发动机的震动频率,她唯一能知道的是自己大概还在荆棘号上。
这让她稍微宽心了点。
拖着尚且有些虚软的脚步,出了酒窖的门,往右没有路了,往左边是一条昏暗且幽长的通道。攀着墙壁,玉阶一步步地向不知前方的通道深处走去。
走了一段路后,眼前出现一个安全出口。玉阶毫不犹豫地转身进去了。走进去后发现只有向上的楼梯,没有向下的楼梯,看样子,这里也算是荆棘号的底部了。
没有犹豫,扶着有些积灰的楼梯扶手,上了两层后,“1F”的标识让她停了下来。
楼梯间门口出去隔着一条走道对面就是宴会厅的入口了。
轻轻推开门,人去楼空的场景让玉阶有些懵。整个宴会厅空空如也,灯光照的整个空间富丽堂皇,却有一块区域突兀地暗了下来,犹如附身的阴云,挥之不去,令人不快,阴影周围小范围的区域,还有一堆巨大的吊灯残骸,凌乱不堪。
玉阶还记得,自己被半面迷晕之前,楼瞑色被袭击的,如此空旷,在她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整个大厅中触目可及的只有玉阶眼前不远处站着一位窈窕纤细的女子不知为何头发湿漉漉的。
花弄影刚进入宴会厅就发现繁华不再,留异地狼狈和冷清。正惊疑不定的时候,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花弄影一惊,警惕转身。
花弄影第一眼见到玉阶,脸上有些脏污,苍白和疲惫之色交织,唇无血色,手支在墙上,有些狼狈,却掩饰不住那一身清冷的气度。
玉阶第一眼见到花弄影,湿漉漉的头发如海藻般成条挂在头上,脸色红润却带着点疲惫,柳眉轻蹙,满脸惊讶,有些狼狈,却难掩一身温婉的风华。
一边清冷,一边温婉,两个同样狼狈的女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却被彼此的气质吸引。
就像那句话,有些人,只用一眼就能成为朋友,而有些人,一辈子只能是熟悉的陌生人更甚者是敌人。
“玉组长,久仰大名。”花弄影嘴角挂着温婉的弧度,伸出柔荑。
“花影后。”玉阶同样伸出纤细的手掌,握住花弄影的柔荑。
花弄影感受着手中带着薄茧的手包裹着自己的手,竟莫名地有安全感。玉阶感受着手中柔滑如玉的小手,只觉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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