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子么?”
“他那时候还算不上一个小伙子哩,可他从小就身体强壮,在十二岁的时候就能把一张石弓支在地上,用胸口抵住曲柄,拉得弓弦十分饱满,我在波罗的海沿岸看到的那些英吉利人还没有一个能胜过他呢。”
“他向来就这样强壮么?”
“他从前总是给我拿头盔,十三岁就能给我持矛了。”
“你们那里常常打仗吧!”
“都是因为巴塞赫姆,当这位老人来到普鲁士后骑士军每年总要出征一次立陶宛,一直打到维尔诺。跟他们一起来的,各国的人都有:有日耳曼人、法兰西人、英吉利人,还有波希米亚人、瑞士人和勃艮第人。
他们一路砍伐树林,烧毁城堡,最后,用火和剑把立陶宛糟蹋得不成样子,弄得那个国家的人民都不愿留在那里,另外找地方去了,哪怕是到天涯海角,跟恶魔的子孙住在一起也都情愿,只要远远离开他们就行。”
“我们这里听说过,立陶宛人也曾和骑士团并肩作战呀!”
“那都是因为诺夫哥罗德人!可现在不一样了,骑士团不仅收容了普鲁士人,还册封了一名领主,一名贵族!他们真的是疯掉了!!!”
“这或许真的是骑士团错了,但他们应当是波兰的朋友。”店主再次插话,先前一直由自由民再问着,他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只是骑士却摇了摇头,并不打算谈这方面,关于波兰人的战争,他要讲述的是自己加入这场战争的理由。
“没有。现在请听我说,骑士团人虽然骁勇善战,他们穿着铁甲胄,挨个儿排成队,简直像一堵墙,挺进起来简直像是一个人。他们一并杀起来,立陶宛人就像一盘散沙似地四散奔逃,要不就是躺在地上听人践踏。他们里面不光有日耳曼人,因为在十字军骑士团里服务的各国的人都有。
但是当遇上沼泽或者其他地形的时候便不是这样了,就像那些诺夫哥罗德人做的一般。”
“那他们中间哪些人最骁勇善战呢?”
“这要看武器了。论用弓弩,应该算英吉利人顶好,他们能够一箭射穿甲胄,百步之内射起鸽子来总是箭无虚发。波希米亚人使起斧头来可真吓人。至于双手使用大刀,那是勃艮第人顶好。瑞士人喜欢用铁连枷打头盔。不过最了不起的骑士却是那些真正的日耳曼人,那么才是真正的条顿骑士。
这些人骑马也好,不骑马也好,都打得来仗,一边打一边还会说出非常勇敢的话来。这种话你准听不懂的,因为那是一种十分古怪的话。他们都是些敬神的人,他们有时甚至会通过普鲁士人的方式来喝骂我们,这显然是非常无耻且卑鄙的,他们已经被普鲁士人给同化了!!!
只是现在这一切都将改变了,向我这样的骑士将代表波兰与他们战斗!当然那是人们都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如果有可能,只要他们愿意交出那名普鲁士领主,一切就还有这回转的余地。”
骑士说着轻轻叹了口气,其实他心中并不看好骑士团会置之不理,眼前这番话便权当做安慰这些平民了。
说着他将酒杯推开示意自己不能再喝了,旋即便拉着他的侄子,那位腼腆的年轻人出了旅店,见此三名自由民也是重新起身,纷纷快步走出了店里,他们并不是要去留下那名骑士,而是想要尽快赶回城镇中。
这一切是结束得如此仓促,以至于那名来自近郊的贵族在自己的座位上又呆坐了好半晌这才摇摇头重新起身,他也没有重新捡回那两枚银币而是慷慨地说道:”勇敢雇佣兵战士们,喝个尽兴吧!“
说着他轻哼了一声好似正在为自己的施舍感到满意,带着仆从们走出了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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