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坐坐。
一次,沐烟问:“阿爹,你可知天一殿下为何以柳为姓,须臾为名?”
应想了想,说道:“据说,他娘亲姓柳,而人世时光,须臾数年,弹指一挥间,他却得经历百世同样的生离死别,便起名须臾。”
沐烟哦着。
沐烟还是见了冥夕一面。
那日,沐烟精心打扮了一番,可镜中那描了眉,贴了腮红之女子,与沐烟格格不入,沐烟便生了气,将脸擦了个干净,只熏了些普通的香。
冥夕进来竹屋,扣了门,沐烟叫道:“请进。”
冥夕便来了,他是一身深蓝色衣袍,见了沐烟的那一刻,没有任何波动,他说:“你今日可是打扮了?”
沐烟脸红着点头,冥夕便笑了:“这并不适合你,你瞧你脸上。”沐烟拿过铜镜,那腮红未擦干净,残留了一些,看着十分滑稽。
冥夕继续说着:“烟儿?我听他们都这样叫你,如今你已是我冥界的冥妃了,望山高水长,我们能好生珍惜,彼此帮扶。”
沐烟道:“自是,冥夕,我便想问你一句话,你究竟为何要娶我?”
冥夕说:“你在冥界为我挡了一箭,又将心的碎片与我吃,我知你对我的心思,便以此来报答你。”
沐烟脑中飞速闪过:以身相许,四个字,便觉十分不合情理,不依不挠的问道:“是否又有需要我的地方?”
冥夕没回答,便说了一句:“下月初一,我会来接你。”
沐烟此时才觉悲哀,不过是因了报恩,自己却在此纠结那么久,着实不值得。
沐烟将柳须臾所作的画挂在了屋子中央,那画中的自己,面容忧愁,单脚离地,美丽飘渺。
梦月亦上山来帮了忙,不周山第一桩喜事,倒是让自己赶上了。
忆煊亦到了总角之年,时间飞逝着,梦月脸上亦是留下了痕迹,她对沐烟说:“姐姐,我还记得我出嫁的时候,我阿娘替我梳头,挽发,一根一根的理,极为认真,喜婆催了好几次,她便哭了,她说她只是舍不得我,至今我还是记得那个场面的。”
沐烟说:“若我阿娘在,应也是那般模样吧。”
二人叹息,雀稚却来说:“小主人,冥界那位侧室来了。”
沐烟便见了那只妖,那妖的模样有七分与沐烟相似。见了沐烟一面,便离去了,甚是无礼,雀稚不平道:“不过是一侧室,便如此风威,若不好好整治,小主人你日后怎么在魔界立足。”
沐烟说:“她本就未希望我立足,罢了,我日后不招惹她便是,剩下的选择,冥夕自己去做。”
雀稚虽不平,也没再说什么。
既然自家小主人发了话,那便由着那侧室跋扈些吧,再怎样,自家小主人好歹是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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