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陈思远话都说不利落了,“陈某……陈某今天中午所言,乃是为了训斥那个小二……
对,就是这样!
陈某为了训斥小二,为了给张巡张太守正名,这才谎称自家借道江淮而来,其实,陈某乃是从河东家中而来!”
徐镇川撇了撇嘴。
“从河东而来?
不知陈参军选取的是哪一条道路?走的是太行八径之中的哪一个?据徐某所知,现在河南河北的大部分地区,都在安史叛军的统治之下。
陈参军独自一人通过叛军占领区,还成功抵达宋州?
嘿嘿,我看你选官选错了,你不应当选官台州参军事,你应当到仆固怀恩大帅账下听了,也不算耽误了你这一身好胆!”
陈思远把脸一变。
“你管我如何选官!?
陈某正是因为独自穿行叛军区域,为了躲避叛军,这才不得不乔装改扮东躲西藏,这才走了足足半年!
这些事情,不用你一个假冒参军置喙!
话说回来了,陈某上任宋州参军事,有告身为凭,有吏部的公文!
你呢!?口口声声说你乃是台州参军事,可有凭证?”
徐镇川笑而不语,却把目光投向了上座的殷刺史,殷老丈被他看得有点发虚,咳嗽一声,开口说道:“徐参军,既然你是台州参军事,何不把凭证拿出来看看?”
徐镇川依旧微笑不语。
陈思远一见,阴阳怪气地说道:“我看是拿不出来凭证吧?
哼!我大唐为官,六品以下,向来是四年一任,任期到了,才能前往长安洛阳重新选官,即便你是台州参军事,上任时间不过短短半年,怎么会前往长安!?”
徐镇川笑了,“我堂堂从八品下台州参军事如何行止,怎容你一个假冒参军置喙?”
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句话给怼回去了。
不过殷刺史可就头疼了,刚才徐镇川一番言语把陈思远问得方寸大乱,在场都是明眼人,几乎所有人都认定徐镇川是真、陈思远是假,现在只要徐镇川能够把自家身份的证明文件拿出来,就足以一锤定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徐镇川就不愿意,这咋办?
这时候就看出没什么官面身份的好处了,卢纶以“世交子弟”的身份前来这场接风宴,严格来说,一言一行仅仅代表自己,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所以,他看出了殷刺史的为难,也顾不得好看不好看,直接起身,凑到徐镇川身边。
“徐参军,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徐镇川瞥了他一眼,虽然不算待见他,不过现在这种场合,只有他作为传声筒最是合适。
“徐某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突然想到了中午,这位陈参军以官威压制小二的故事,如果徐某现在拿出证明身份的东西,岂不是和陈参军中午的所作所为如出一辙?
徐某不取!
徐某要让他心服口服!”
卢纶听了都方了,徐参军,你这么矫情,你家里人都知道么?有必要吗?这么做对你有个啥的好处啊?没名没利的事情,这么坚持有个什么意思?
等等,名利?
卢纶突然自以为明白了,“好的,我懂了。”
转身离去。
徐镇川也有点方,你都明白啥了你就懂了?
眼睁睁地看着他来到殷刺史身边一阵低语。
殷刺史听了之后,远远地看了徐镇川一眼。
“既然今天徐、陈二位参军难辨真假,不如比拼一番,在座众人,都是评判。”
在场的人一听,噢,明白了,原来徐参军在这等着呢,年纪轻轻便成就了从八品下的台州参军事,听说还在上任一月有余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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