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本该一切如常。
可当顾菘蓝走入教室行到座位上时,发现周围的空气冷得厉害。
以往的时候,庄伦和夏子苓会利用早自修开始前的一段时间讨论几道作业题,今天却意外地很安静。
见她过来,夏子苓笑着同她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低头看手里的书。
至于庄伦,他望了眼顾菘蓝后,就直接起身出去了。
顾菘蓝耸了耸肩,她都还没说什么,他怎么就自己避开去了?
终于和庄伦说上话,是在中午的学习小组讨论上。他神色如常给她们讲题,但自始至终没有抬头,与顾菘蓝对上眼。
连冉欣都察觉到了异常,她趁庄伦去打水的当儿,问对面的人:“你和庄伦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
顾菘蓝还没回答,冉欣就被夏子苓拉了一把,“我们俩先出去走走?”
“啊?”冉欣蒙圈,“题还没讲完呢。”
“我一会儿回来给你讲。”夏子苓不由分说地将人拉起来,然后又贴心地把桌上的本子收起,才转向顾菘蓝,“等他回来,你找机会骂他一顿吧。”
顾菘蓝一愣,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哭笑不得地点点头:“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勇气。”
满脸好奇的冉欣被夏子苓拉走了,庄伦回来的时候就只见到顾菘蓝一个人静静地反坐在座位上,不知在想什么。
“她们人呢?”他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
顾菘蓝闻声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望向他,半晌无言。
庄伦立在那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有些无措。
她第一次看到向来潇洒的少年那么拘谨尴尬的样子,不由地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应该有话对我说?”她主动发了问。
庄伦怔了怔,见到边上来往的人,指了指自己的手表:“快午休了,可不可以换个时间?”
放学后,顾菘蓝走到操场的主席台边时,庄伦已经在台阶上坐着了。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形成一道道光柱,他向来阳光的身影在这副柔和的景象里,竟显得几分颓丧。
顾菘蓝走过去,没有绕弯子地直接开口:“你喜欢夏子苓?”
庄伦浑身一震,抬起头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上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是。”他想了想,放弃了到嘴边的虚与委蛇,“因为她的眼里很干净,让人可以一望到底。她有绝对的善恶标准,简单直率也很好懂。”
“但是,”没等顾菘蓝接茬,他又自己接上了自己的话,“我昨天被她骂了,怕是已经被归入恶的那一栏了吧。”
“她骂了你?”顾菘蓝惊奇,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嗯,因为我把你留在了雨里。”庄伦侧首,时隔一天之后,第一次与她眼神相对,“你是不是也一样……恨我?”
恨?
顾菘蓝眨了眨眼,要不要那么夸张?
“你想多了,我哪有那么多愁善感。”她耸了下肩,“我只不过是从中得到了一个信息,即在你心里,夏子苓远比我来得重要罢了。并不会因此以小见大来怀疑你的人品。”
在庄伦吃惊的眸光里,她淡淡一笑:“毕竟,你给我的帮助,你给十班做的贡献,还有认识你一年半多以来的印象还好端端的摆在那里,我不会因为一张白纸上有一个污点,而看不到白纸本身的。”
怔怔地望了她一会儿,庄伦倏而笑起:“你果然与众不同。”
“不是我与众不同,而是你对别人的要求太苛刻了。哦不对,是这世上的很多人对别人的要求都太苛刻了。”顾菘蓝侧了身,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坐下来,“哪个人不会犯错,哪个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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