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之举惨绝人寰,人神共愤,吾等与乐大修士共进退!”
闻听乐盈台一番叙说,等候多时的白失轩、董笑尘、闻人长木三人异口同声,毫无半分犹豫,随之开始商议如何全身而退。
“嘿嘿......果然不出所料!”
余跃神色如常,甚至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意,依旧没有出声。未知的凶险最为可怖,既已知晓对方的意图,余跃顿感心中大定。
余下的五名“罔悟山”修士固然略有不舍,但亦是精明警觉之人。仓促之际,乐大修士虽未细说根由,余跃等四人与之素来往来密切,一致赞同放弃,意味深长,必定察觉了巨大的凶险。
眼见余跃气定神闲,默然点头示意,乐盈台当即如释负重,心底隐隐有所感知,自开始破除守护阵法之日起,余跃变得寡言少语,却有意无意间,演变成一行人真正的主心骨。
“两位道友,罔吾山一脉甘愿退出,即刻自行回转!”
乐盈台嗓音清澈,淡定从容,却有如巨石投江,顿时打破了场中的沉闷氛围。数十双目光一齐投射过来,神色异常复杂。
“以一敌二,罔吾山何来的底气与胆量?”
事先早已知晓内情,“擎干妙阁”、“鸣幽司”两方的修士森然冷笑,对乐盈台此举大加鄙视。
三方联盟虽有所预估,依旧震惊于乐盈台的强硬与坚定。双方火拼一触即发,吴淼等三人不禁心中一紧,暗地里苦思自保之策。
白失轩、董笑尘、闻人长木三人心知此事无法善了,早已暗中凝神备战,“罔吾山”余下的五名修士不断扫视四周,神情略显慌乱。
季罗花脸色阴鸷,杀气逐渐在双目中充盈。形势急转直下,双方剑拔弩张,倒也并非坏事,至少可趁机对“罔吾山”发难,唯一可惜之处,乐盈台警兆已生,不免要多费一番手脚。
“罔吾山一脉,务必斩草除根!”
忽然间,一个低沉的嗓音在季罗花耳畔响起,饱含滔天恨意。南仲右手紧握拳头,面容有些许颤抖扭曲,满腔的怒火几乎自眼眸中喷射而出。
首度得见南仲如此失态,季罗花不由大感好奇与惊讶,直至目光一瞥,只见南仲手中攥着一枚血色玉瓶,季罗花眼前一亮,恍然若悟地点了点头。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南某自然不会强人所难。”
南仲强压怒火,面无表情,冷冰冰地盯着“罔吾山”一行,就连身旁的季罗花都琢磨不透,南仲此举有到底何深意。
“不过,唯有余道友留下!”
任谁都听得出,南仲语气中的寒意与杀机。数十名元婴修士噤若寒蝉,一脸疑惑地望向“罔吾山”的队列,一道黑色身影一直无人关注。
“不好!”
除去“天妒之根”的辛秘,乐盈台对余跃了如指掌,心头猛然一跳。余跃昔日斩杀南家天才南临照,按理早已时过境迁,难不成被南仲查明了真相?
“余某何德何能,南道友向来不会正眼观瞧,不知今日为何另眼垂青?”
许久未曾开口的余跃淡淡一笑,面对南仲的严厉诘问,居然不动声色。
场中氛围空前压抑,几近凝结一般,竟是无人留意到,余跃此时居然口称“南道友”,而非尊呼一声“南大修士”,即便有人察觉,也无心细思其中的蹊跷。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若欲人莫知,除非己莫为。”
眼见余跃满脸无辜,故意装疯卖傻,南仲不由怒极狂笑。
“昔日的这幅场景,余道友想必记忆犹新!”
南仲摊开手中的玉瓶,不知是何种材质所制,恰似刚刚浸泡于血水中一般,异常妖艳刺目,诡异可怖。
“啵......”
随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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