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存的政府军又出去了。
为了让躲在屋子里的人尽快转移到安全区,他们出去诱敌了。
秦卿被他们留了下来,交给了开门的老人。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出去,秦卿靠在老人怀里,头上宽厚的大掌紧紧地护着她。
门关上,最后一丝光明熄灭。
秦卿闭上了眼,努力不去想他们躺在地上的画面。
这群人,真是……
屋外消停了片刻的枪声又响了起来,由近及远。
屋子里的人骚动了一刻,立马又消沉了下去。
秦卿动了动头,沉默地盯着门。
头上传来一阵温热,老人大掌附在秦卿头上,沉默的低着头,饱经风霜的脸上尽显悲哀之色。
人被引走了,屋子里藏着的人开始行动。
各自扶着自己的同伴亲友,身强力壮的一个男人小心地拉开门观望了一下,向后招手示意他们跟上。
老人牵着秦卿跟在了人群中间,亦步亦趋。
他低头交代了秦卿很多句,可惜秦卿一句都听不懂,只是乖巧的跟着老人,努力减小着存在感。
一行十几个人,持枪的就七个男人,其他人都是些老弱病残。
战斗力堪忧。
秦卿扫了圈就垂下了眼帘,掩下眼中的思量。
虽然不知道这群人要去哪里,但在秦木他们没有找来的情况下,除了跟着这些人,秦卿别无他法。
一路躲躲藏藏,所有人皆是战战兢兢,稍有风吹草动,更是汗毛直竖。
好在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出了小城都没有再碰到一个恐怖分子。
有女人小声哭泣了起来,身旁的男人搂住她的肩,哪怕他不英俊,衣服上还带着点点血迹,但身上带着的,却是一个丈夫能提供给着妻子的安全感。
劫后余生。
看着他们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的轻松之色,秦卿觉得这个词,说的大概就是此刻的他们。
秦卿被老人牵着去了一个小村庄。
途中没有一个人分道扬镳,这些人都是一个村庄的。
村子已经脱离了交战密集区,周围也都是一些树,若非刻意,恐怖分子也不会找来。
刚踏出小树林,原本还紧闭着的一些房门立刻打开,哭着跑出来的男女老少奔过来,抱住他们狼狈不堪的亲人。
秦卿站在旁边看着,突然就抬头看了眼牵着自己的老人。
这个老人呢?怎么没有人过来找他?
发现了秦卿的目光,老人笑着低头,“¥¥%……”
听不懂。
秦卿微微扯了下嘴角,语言不通真的是硬伤。
老人想来也没有期待着秦卿给他回复,说完就摸了下她的头,牵着秦卿越过“抱头认亲”的人们就往里面走。
老人的屋子在村子最里面,一间稍显破旧的小土屋,木门紧闭,周围还围着小篱笆,篱笆院内有着锅灶,旁边放置着劈好的,没劈好的柴火。
只消一眼,秦卿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难怪没人迎接老人,只是没有亲人罢了。
老人自顾自地推开篱笆,木门也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老人笑着冲门口站着的秦卿招了招手,“@¥%》。”
想来是叫她进去。
秦卿垂眸看了眼身前到她胸口的篱笆,呼了口气,抬步走了进去。
一进屋子,秦卿扫了圈后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穷?她觉得不应该用这个词,朴素吧,没得形容了。
全屋子的用具,朴素到只能容纳下一个人的生活起居。
陈旧的饭桌木凳,破旧泛着油渍的小木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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