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等大伙备好了东西,便由孙晓茹带着我们前往下游能够乘船的江岸。原以为这岷江不过是长江边下的一条小支流,然而直到站在了江边上,我们才切身感受到何为浩瀚。放晴的天气,天空中万里无云,融融的阳光晒脱在众人身上散发着一丝惬意。只不过身前脚下,此刻江水激流翻滚,岸边耸立的一块块大石崖禁不住拍打,正是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
几人且看了一眼,然而极目眺望,碍于水面生出的薄雾,根本瞧不清江面上的情形,更别提想直接瞅到对岸。过了一会,孙晓茹找来了一个船夫,四十来岁人,除了牙齿还澄亮着,开布短衫的上半身晒得跟块铜疙瘩一般,看那样式就是常年在风口浪尖上打滚的。
船夫见来了生意,脸上谄笑着问道:“几个老板要上江呢,是想逛玉女津还是宝瓶口来着。”说话间他还不忘整着羊皮筏赶时间,要知道这手脚麻利些,他在江面上就能多挣几口子钱。
“去悬崖山。”大宝说着,家伙什都背上了肩。
我见那船夫收拾的间隙,听大宝这一说,身形显然迟疑了些许,但转瞬回过身时,却又见他一脸泰然处之:“悬崖山?咱这没那景点啊,老板们几个还是逛些别的吧,咱岷江上什么不多,就是景观还行,而且这一来一回都得老半天,要晚了可赶不及吃上饭了。”
“没这地方?”这一说显然让我们几人都是一阵迷茫,心说难道是老阿婆岁数大了,记错了地方还是怎么的。
“不会错啊,我奶奶昨天说了,那悬崖山就在这岷江上后边,师傅你要不在仔细想想?”孙晓茹辩道。
但瞧我们硬上了,船夫也是一阵没好气,而大宝见船夫不知道路,这时正和孙晓茹沟通着,想让她重新找条船,说到这个不行,那别个也许认得路。就这档子间,船夫把东西收了收,想是不接这单生意了。不过因为大宝这话一梗,他遂又觉得窝了气,干笑了两声:“几位老板,你们就否找别的船夫了,打这江上,就没人愿意去那。”
“咦,你不是说没这地方么,怎么现在又有了,你这。。。。。”眼看大宝就要和船夫杠上,乔以沫赶忙凑过来劝解,继而转头问道:“师傅,真是对不住,我们去那是为了找些资料,您能告诉我们为什么没船愿意去么?”
船夫眼看着就要走了,然而见乔以沫客气,遂才又说道:“那片的江面凶险,水势湍急,几乎不过船。往常也有胆大的船夫自那过,可少见没有出事的。再说那悬崖山,邪性得很,听说三十多年前一把夜火,山那头整村的人都死光了,怨气重着,后来但凡有去那的,经常有人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这几年,更没有有船愿意去沾这晦气了。”
这船夫一个说明,当下几人也是听得心惊,没想这悬崖山还有如此多故事。当然,这也不免使我猎奇心更重,心里一计较,赶忙上前拦到船夫,说:“船老大,如果你愿意载我们过去,价格我们可以在商量一下。”眼下年景不好,许多家庭都处在温饱线上,而这些船夫更是如此,每天眼睛一睁,就是出来卖两膀子力气的,要是下江客少了,那回家都得挨婆娘怨上两句。
“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心,要是命没了,那我要钱还有啥用。”船夫摇着手拒绝道。
“两千块,要是你能送我们过去,我们可以支付这个价格的佣金。”我仍然不死心的纠缠道,而船夫此时明显犹豫了不少,两千块钱,他可能得在江面上漂泊几个月才能赚着,眼下又哪里会不心动。
眼看有了些眉目,几人又是轮着一番游说,船夫终当抵不住金钱的诱惑妥协了去,并讨还道:“我要三千块,而且到了地方我不跟你们上岸,只会在江边候着。”他也是有心阻碍,可眼见我已经数上钞票,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招呼着众人拧上行李上船。
渡江时,船夫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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