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子,水涧洵骑着云天的自行车,载着云丽就走了,也没说要去哪儿。云丽坐在后座上,看着越来越远的云天还在大门口招手,嘴角露出苦苦的笑容。
“学习还跟得上吗?”水涧洵扭头问。
“有云天在,跟得上。”
“我写的那些信,怎么一封也不回了?还是你——本来就没看。”水涧洵说完笑了笑,以示他只是随便问问,可是天知道他是真得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使云丽没有看那些信。
“是我没看。”
“因为银露吗?”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我,不知道——。”
一席对话使水涧洵无奈的望向远处,他能听出来云丽心里是有很多拒绝和不悦的,只是她没有直接表达出来而已。
“我们去哪?”云丽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好好抓住了,别掉下去。”他叮嘱她。
云丽紧紧的抓住车后架,除了北大道的路平坦一些,剩下的全是田间地头小路。几次,水涧洵差点就摔倒了,吓得云丽不敢再坐车,但水涧洵即便要推车行走,也让云丽坐上去。没办法,云丽只好依着他,像个孩子一样乖坐在后面。
好不容易到了灌渠的三号坝,这是邻村浇地的渠,但水已经不多。灌渠横穿河套,河套处于沟里,里面草木茂盛;沟上面是成片成片的绿油油的庄稼地。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云丽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这是村子的最东头,离家里已经有六七里路。
“你们这儿,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我能画出一张全图来你信不信?”水涧洵扔下车子,已经累得满头大汗,选了一块带阴凉儿的斜坡处直接躺在那里。
云丽只好也跟过去,坐在旁边,“你的衣服都弄脏了。”
水涧洵斜着头看了看身下,满不在乎,说:“乡下就是好啊,蓝天碧水,鸟语花香,空气也像过滤了似的。”说着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将双手枕到头下,眯起双眼静静的望着天空中飘浮的云,并不时地深深地嗅一嗅那股河套里鱼草的腥香。
“你不躺一会么?”水涧洵趁机轻握了云丽戳在地上的手。他清晰的感觉到,云丽轻颤了一下又要使劲的脱开,好在他就是握着没有松开。
“我们回去吧!”云丽不自然的说。有的时候,她能想清楚水涧洵为什么而来,但有的时候,她又想不清楚。
“回家干麻,我好不容易请了一天的假,不好好利用怎么能行?”说着水涧洵坐起身子,面对着云丽。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吗?”
“已经知道,我出了那件事吧。”她不看他,淡然的表情就像是说着别人的事情。其实,她的内心已经翻江倒海。
水涧洵轻轻的点头,直视着面无太多表情的云丽。
“所以,别再,别再来找我了,我,我——”云丽说不下去,或者她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那件事情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即便轻轻碰一下,都会使她神志昏厥。
水涧洵的心随着那抹不能轻易发现的焦虑和恐慌阵阵抽搐,他不能想象,她当时是怎样熬过来的。
“傻瓜,别想那么多了。我来看你,是因为,我真的想你了,你也不给我回信,我的书都快读不下去了。”水涧洵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以示缓解阴冷的氛围。
云丽不解的看了看他,不给他回信是故意的,却想不到会给他造成现在这种境况。
“怎么,内疚了呀?”水涧洵看她半天不语。
“对不起——”云丽说,她确实有些内疚。
“有什么对不起的,又不是你的错。我呀,这场劫是逃不过去了。所以,顺其自然啦。”说着水涧洵站起身,拍掉身上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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