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维尔福夫人则满面笑容地打量着夏尔的妹妹,不过眼睛里的视线却相当复杂。
“多漂亮的孩子啊,以后一定会成为大美人吧。”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夫人笑眯眯地感叹,“孩子,真不知道将来会有多少人为你神魂颠倒啊……”
夫人突如其来的夸奖,打破了车厢内的沉默,也让芙兰陷入到了尴尬当中。
她现在心事很多,不太想要搭理对方,只想就这么静静地回到家里。但是,既然一位长辈、一位贵妇人跟自己开了口攀谈,那么碍于家教和礼仪,她不可能不做任何回应。
“您过誉了,夫人……”芙兰勉强自己挤出了一个笑容,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夫人。
随着她的动作,金色的头发也随之摆动,似乎就连车厢里的光线都亮了几分。
“啊哟,连声音都这么好听啊,软绵绵的,让我都觉得舒服。”夫人的笑容仍旧那么温柔,犹如是最亲切的长辈一样,“依稀让我想起了当年的爱丽丝呢……她那时候也跟你一样光彩照人。”
“我的母亲……”芙兰微微张开了口,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唉,也怪我,说这些做什么!”维尔福夫人仿佛如梦初醒一样,拍了拍自己的嘴唇,非常抱歉地看着芙兰,“对不起,我一时昏了头,居然在您的面前提到这事儿……”
“没关系的。”芙兰低下了头,“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习惯了,再说了这个世界上比我不幸的人还有更多,上帝已经给了我足够的幸运了。”
“真是懂事的好孩子!”夫人又是一声感叹,“要是我的爱德华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我也就不用为了他心烦了吧!”
虽然表面上是在感叹,但是她的心里却异常冷静,她一直在借机掂量这个十三岁的孩子,现在她觉得在短暂的对话之后,。
确实超乎寻常的漂亮,看上去也挺聪明,但是终究只是一个小孩子,可以利用,甚至可以想办法驱使她。
虽然这么对待一个孩子并不是什么正当的行为,但是她现在也顾不得什么正当不正当了。
是的,情况紧急——就算她实际上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也知道情况非常紧急了。
基督山伯爵搞的这一出,很明显就是在针对她的丈夫维尔福检察长,而且应该是牵涉到了什么隐秘的陈年旧事。
她作为续弦,嫁给维尔福检察长已经差不多十年了。丈夫的过去,虽然从来没跟她说过,她也知趣地从来不问,但是她当然能够察觉得到,丈夫绝对不像是表面上那么清白廉洁,犹如法律的化身,相反,他和他的父亲在法兰西腥风血雨的几十年里面能够屹立不倒,身上绝对背负着太多的血液。
当然,这并没有影响到她对丈夫的忠诚和爱,对她来说,只要丈夫现在钟爱她和她的孩子,那么那些过去都只是过去而已。
而现在,她必须要保护这个家庭,保护她的丈夫,因为这是她的幸福的最终保证,也是她儿子未来一生的保证——如果维尔福检察长倒台了的话,那么她的儿子爱德华就会失去一切美好的前程了。
这是一个母亲所绝对无法容忍的局面,所以她必须做点什么。
而且,她的丈夫很明显跟特雷维尔家的少爷有什么牵扯——甚至有可能是有什么把柄落到了那个少年人手里。
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她丈夫在特雷维尔家族的少爷面前,为什么那么忍气吞声,任由对方颐指气使。
她现在回想起刚才被那个少年人当众呵斥的样子,还是有些愤愤不平,这种有权有势傲慢自大的大少爷实在是太惹人愤恨了。
当然,她是绝对不会在旁人面前表现出来的。
她不会生气,她只会报复。
当然,这种报复不能太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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