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威尔莫勋爵。”夏尔十分客气地站了起来,摘下了自己的丝绒礼帽,微微向对方颔首,然后以流利的英语回答了对方,“我尊重您不想说弊国语言的愿望,您尽可以用您的母语来进行今天的访问,我也会英语。”
也许是因为夏尔的英语太过于流利,威尔莫勋爵有些诧异地又扫了他一眼。
“不愧是特雷维尔这样的名门子弟,受到的教育十分完备。”
“希望这能给您留下一个不错的第一印象。”夏尔笑了笑,然后重新坐了下来。
金发的少年人,虽然看上去还十分年轻,而且斯文的相貌让他没有多少压迫力,但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他,在这种场合里面倒也进退自如,并没有显得有什么露怯。
“我听说您是一个很有资历的冒险家,在世界各地都闯荡过。”夏尔以恭维开始了今天的访问。
“是的,你的情报没有错。”威尔莫勋爵没有任何谦逊的意思,反而是昂着头对夏尔说,“我闯荡了很多地方,见识过很多东西。”
“向您致敬,先生。”夏尔不咸不淡地又恭维了一句,然后继续说了下去,“那么据说您和另一位大冒险家基督山伯爵也认识了很多年了,对吗?”
“是的,我认识他很多年了,甚至我多年前就已经开始希望他死在我手里了。”到听到基督山这个名号的时候,威尔莫勋爵不屑地撇了撇嘴,“如果你们希望调查他的话,我这里恐怕确实是最好的地方了。”
“也谈不上调查他。”夏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意淡化了自己对伯爵的敌意,“毕竟,基督山伯爵是突然来到我们国家,并且迅速成为一个新闻人物的,很多人对他都有些好奇——这应该不足为怪吧。”
“这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怪人,你们好奇很正常。”威尔莫勋爵冷笑了起来,“不过,他是个天生的灾星,谁碰上了谁就倒霉,你们也要做好心理上的准备。”
“倒不至于到这个程度吧?伯爵虽然性格有些古怪,但是大人物有几个性格不古怪的人呢?”夏尔摇了摇头,为伯爵说了好话,“我觉得他大致也能算是个好人吧,至少为人慷慨。”
“大致能算个好人?”威尔莫勋爵仍旧在冷笑着,“那只是你还不够了解他而已,等你足够了解了你就会发现他是一个多么无法无天的人!”
“看来您对他确实成见太深了。”夏尔耸了耸肩,“好吧,那我们言归正传吧——您是在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在他很年轻的时候,那时候他大概二十岁左右吧。”威尔莫勋爵冷冷地回答,“那时候我在印度,为英国军队服役——而他,就在印度一个小王国的军队里服役,和英国人作战。那时候我们就已经是敌人了。对了,他那时候还是叫柴康,不是叫基督山伯爵。”
“那么那场战役谁输谁赢呢?”夏尔冒昧地问。
“当然是我们赢了,难道还有谁能战胜英国军队吗?”威尔莫勋爵傲慢地回答,“在那场战争里,柴康成了俘虏,我就是那时候认识他的——那时候我们准备把这些俘虏押解到英国去坐牢,他也被关在一艘囚犯船里,结果在途中他潜水逃走了,这个狡猾的贼!”
“您就是那时候将他看成死对头的吗?”夏尔接着问。
“那倒没有,他当时是英国的敌人,但并不是我的敌人,再说了,他效力的土王已经被我们打败消灭了,我们也不需要和他继续对垒,而我,也很快就退出了英国军队,成为了一个自由的冒险家。”威尔莫勋爵摇了摇头,“所以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并没有把他当成敌人,相反,我把他当成了一个潜在的合作者,一个很机灵的冒险家。”
“他的财富,就是在你们的冒险过程当中得到的?”夏尔继续试探着问。
“是啊,自从他逃离了囚犯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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