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闻,但是并不能够确认知道全部事实。”夏尔有所保留地回答。
“那么我就告诉您我知道的事实吧,就在半个多月前,一群卑鄙的叛乱者在我国的首都发动了叛乱,并且冲入到了皇宫,挟持了我们的沙皇陛下,现在陛下身死未知。”大使痛苦地说,“眼下,这伙叛贼正自称临时政府,试图发布政令来扰乱我们的国家,这群卑鄙的叛贼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们收到过一些他们发布的政令,老实说并不是那么罪大恶极,至少我们看上去是如此。”夏尔却没有像大使那样义愤填膺,而是有所保留地回答。
确实,在建立临时政府之后,别祖霍夫伯爵几乎立刻发布了政令,除了宣布各地政府要拥护临时政府之外,还宣布要在接下来废除贵族等级特权,废除苛捐杂税,并且还认定农民有权分割他们所在庄园的地产。
这林林总总的政令,几乎整个就是法国大革命的翻版,而且也立刻引发了各地的动乱,到处都有农民和农奴试图对抗他们的领主,分割他们租种的村社土地,而各地的贵族地主们则惶惶不可终日,有些人试图组织武装自保,有些人则干脆丢下庄园逃跑。
这些政令,也是让戈尔恰科夫和其他贵族们五内俱焚的根源——他们的特权,他们的财产几乎都要被一笔勾销了,这让他们如何能够安寝?
所以,大使咬牙切齿想要尽快镇压掉这群叛乱者也就十分正常了。
“难道作为法兰西的合法政府,贵国居然要为叛乱分子们张目吗?”夏尔冷淡的答复让大使有些着急,他马上逼问,“别忘了,眼下一位君王正陷于生命的危机当中,作为一个君主国家,作为他的兄弟,贵国的皇帝陛下也应该明白,每一个君主的危机都是共通的。”
“真感谢您现在承认我们的皇帝陛下和贵国的沙皇是兄弟了。”夏尔突然笑了起来,“要是你们早点对我们如此看待,也许情况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这种含而不露的讥讽让大使微微一滞,他一下子感到有些尴尬。
确实,自从路易-波拿巴登基以来,沙皇和帝国政府一直都是对他持蔑视态度的,几乎不和他来往,更别说平等相待了,现在又说什么“兄弟”,难怪惹得人笑话。
可是现在,就算笑话也没办法了,他硬着头皮也要说下去。
“在我们两国之间,之前确实存在一些误解,不过现在,误解已经消除了,我们很欢迎贵国皇帝消灭了共和制,在法国维护了君主制度的神圣价值,并且乐意将贵国皇帝接纳入欧洲君主家庭的怀抱里面。”大使小心翼翼地对夏尔说,“如今,我国的君主和君主制度陷入到了空前的危机当中,而贵国也应该看到,支持俄罗斯的合法政府,是各国神圣的原则。”
“是啊,您说得有道理,不过……我们也不知道,这一条适用于哪个政府?”夏尔仍旧微笑着反问,言辞当中仍旧透着少许的讥讽。
“当然是合法的君主制政府!”戈尔恰科夫大声回答,“先生,您应该看得到,在俄罗斯维护君主制,就是在法国维护君主制,因为欧洲是一个大陆,共和制在任何地方的胜利都会引起其他国家的动荡……所以我认为,我们镇压叛乱,也将是对欧洲、对贵国的贡献,我恳请贵国对我们予以方便!如果我们不尽快行动的话,共和制的病毒就会在俄国生根发芽,最后让整个欧洲都不得安宁!”
“我可否理解为,您希望尽快让俄军对我们投降,然后停止这场战争,以便贵国军队可以回师平定叛乱?”夏尔反问。
“我向您请求停战,请您看在君主制度的份上。”大使回答。
“投降。”夏尔再度强调了一遍,“只有正式的投降才能让我们有理由结束战争,毕竟现在我们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当然,投降之后,贵国军队依旧可以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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