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熙婉殿中,珞婉刚睡着不久,便只觉后背一阵凉意。不知为何,珞婉一下就被惊醒。坐起,便见着窗户大开,夜风从窗户灌入,这才使得她因为寒意而醒转。
珞婉不禁皱眉,她记得,睡觉之前,她分明是将窗户都关严了的。
“来人!”珞婉大声呼唤,欲找宫人问个清楚,却是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一个人回应。
珞婉生气了,起床欲亲自去看个究竟。却是刚穿上鞋便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但却在门口突然停住,且等了好久都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
珞婉疑惑看去,这一眼望过去,整个人便是一声惊叫,直接晕了过去。
今夜虽非满月,但借着微弱的月光,珞婉还是能够看清楚,那个倒挂在门口的黑影,如鬼魅般,直愣愣地盯着她看。
接连几日,熙婉殿半夜都会听见婉昭仪的惊叫,婉昭仪很快就病倒,而熙婉殿闹鬼,也很快在后宫传开。
熙婉殿突然闹出这么一出,后宫确实有不少人同情婉昭仪的遭遇。然,这段时间,后宫先是中邪,而后是德妃索命报仇,现在又闹鬼,谁还敢往熙婉殿去呀。无端被吓病,整个后宫没有一个人前来探病,便是去诊断的御医,都是迫于秦潇柟的威严,才每日壮着胆子去熙婉殿,而后匆匆离开,生怕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住了。
珞婉这一病,便是一病不起,秦潇柟再不似以往对她过分关注,好似浑然不知道一般。一直拖了十多日之后,才命人去寻了余珖过来询问情况。
“婉昭仪的病情因何而起,你作为熙婉殿的总管,应该很清楚吧。”秦潇柟端坐在高位,悠然开口,大有一种找余珖兴师问罪的架势。
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必然是要忙着跪下请罪的,而余珖却是一脸的无奈,回道:“还请皇后娘娘见谅,余某在年前便被婉昭仪贬为了普通的宫人,对于此事,真心不知道。”
“所以,你就借着这个机会,与婉昭仪不理不睬,再不理会当日对本宫的承诺,是吗?”秦潇柟凤眸轻眯,似要发怒却又迟迟没有动静。
余珖依旧一袭白衣,缄默无言站在下方,眸中再无昔日对眼前人的热情。
秦潇柟说得很对,他确实是那么想的。以此为借口,摆脱珞婉那个麻烦。此刻,他宁愿秦潇柟治了他的罪,对他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秦潇柟考虑要不要处置余珖的时候,德公公匆匆从殿外进来禀告,说是婉昭仪求见。
秦潇柟还未开口,却见着珞婉在宫人的搀扶下,拖着虚弱的身子,快步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他再不是熙婉殿的总管,若有什么要问的,或是想要治罪的,直接找妾身便是,与他无关!”珞婉进到殿中,便直接跪在地上,对秦潇柟道。
秦潇柟命德公公带着殿中的宫人都下去,只余下三人。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珞婉,面色惨白,整个人消瘦了很多。看来,这一吓着实被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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