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孤军深入,万事不得不小心谨慎,不主动进攻,是因为不知道敌军虚实。现在摆下阵仗,甘宁欣然前来应战,那么在太史慈看来, 甘宁所率之兵应当不弱。
甘宁见太史慈已经接战,一扫这数日来的萎靡之态,胸中狂意大发,挥舞着手中的断浪刀在阵前大声呼喝道:“儿郎们!看我甘兴霸阵斩敌将,家国存亡,尽系我等之手。我若战胜,那便是天佑我孙吴,尔等要全力拼杀,以求封爵拜将!”
大军看着意兴磅礴的甘宁,那熟悉的铃铛声在奔走中铃铃作响,众人顿时被激发出了困兽之斗的战意,甘宁的近千亲卫,一个个也摩拳擦掌,准备待会首领杀了敌将便一拥而上,杀透敌军。
看着孙吴军队呼喝震天,太史慈微微一笑,这次奔袭千里而来,小战无数,都没什么意思。太史慈期待的,正是这样的战场,这样的对手啊。
这么些战斗下来,太史慈知道自己的军队士气已经高涨到了极点,纵使路途难行,也挡不住他们建功立业的激情。此时的太史慈接连战胜,已经成为众多士兵心目中的战神,跟着战神将军,他们只愁没有更多的仗可打。
北岸江水奔腾不息,琵琶湖水也随风激荡,两军中的大将正在一步步接近。待两人交近,太史慈盯着甘宁惨白的脸色,开口说道:“孙权手下无人耶?竟派一员病将与我斗阵。”
甘宁闻言大怒道:“我乃甘兴霸,特来取你狗命。”
太史慈并不恼怒,闻言释然,如今江东能与自己一战的,恐怕也只有此人了吧,于是说道:“原来是甘将军,既然如此,就休怪我手下无情。”
二人围绕战阵走了个圆,复又策马对冲。甘宁高举断浪刀,太史慈手持长歌戟,各取对方命门。
甘宁长刀先至,太史慈不敢托大,持了双戟相迎。只听一声巨响,甘宁长刀劈在戟枝上,无穷的气势好似大江之水绵延不休,将太史慈全身团团围住。看着甘宁抖动的层层刀浪,太史慈气沉丹田,双臂朝上一举,只听长歌戟一声低吟,荡开了甘宁的断浪刀,右手又趁势一挥,朝甘宁脖颈看来。甘宁手腕一翻,横刀将戟叉开,在马背上铿铿锵锵打斗起来。
二十合后,甘宁脸上逐渐红润起来,那是刀意融合了战意,给他带来的回光返照。太史慈脸色不变,拆招之余,思索斩将之法。
待二人斗至百余合,甘宁的刀法依然如同水波般流动不绝,丝毫不见乱了章法。太史慈的短戟也且吟且唱,似乎渐入佳境。两人斗了半个时辰,竟似乎刚吃了开胃小菜一般。
又打了三十余合,甘宁见不管怎么打都始终被太史慈招架得住,渐渐恼怒起来,为何!为何我无法为幼平报仇,为何我竟杀不了眼前此人,难道我苦练这二十年的刀法竟是如此不堪吗?如果再这样下去,等到自己无力再战下去,这一路深入的太史慈将无人可挡,那时便大军危矣,柴桑危矣,孙吴危矣!
一念及此,甘宁发起狠来,待两匹马拉开距离,甘宁说道:“素闻你太史小儿有八臂神箭之称,你可敢与我斗箭?”
太史慈战了这一百余合,对甘宁总算是有了个重新的认识,本来只听说他是孙权手下一员悍将,没想到打的自己只有招架之功,却几无还手之力,而且看样子他还身体不适,当真是人外有人啊!
听说甘宁要给自己斗箭,太史慈怎会拒绝,朗然说道:“早听说甘将军箭法如神,一箭射死凌操,今日有幸领教箭法,怎敢不从命!只是你要步射还是骑射?”
甘宁暗想,这太史慈北方而来,应该熟悉弓马,为大事计,当选步射,于是便道:“生死有命,成败在天,我来与你步射!”
二人各自回撤五十步,收回兵器,翻身下马,取下马腹的弓箭,各自站定,身侧早有曲阿搬来战鼓。一通鼓舞罢,二人约束士兵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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