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欺瞒扭曲,本宫绝不轻饶。你可听清了?”
褚员外思索了一会,低头道“长公主所言,小民听得真实。”
“好,你说。”
褚员外侧眼望了眼衙役手中的水火棍,缓缓道“事因邱家长年占用我褚家后院那四亩地,那地本就是我褚家祖传,小民屡次协商未果。那日又遣家丁王同前去,欲邀其来府说事…,谁知王同与那邱地一言不和,邱地竟将狠心其杀害,小人因而报官,杀人偿命,经县老爷明断,判了邱某死罪。”
经无双细问,蓝生弄懂了,原来褚、邱两家上代本是儿女亲家,那块地原是褚家答应邱家作为独生女的嫁妆,岂知女儿还未嫁,褚员外之父老来得子,其母又怀了胎,后来生了个男孩名唤耀民,便是褚员外,后经双方口头约定,地一家一半,各自耕作。
明初,经长年战乱,良田多成荒地,且丁少地多,地并不值钱。
可如今,历经五十年休养生息,人口旺盛百废俱兴,地价自然走高,因此褚员外便生了夺地之心。.
而此案与之前杭州张员外与刘长材的争地案,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可不同的是,张员外是官商勾结,欲贱价强购邻地。而褚员外则是仗势凌人,欲吞没外甥良田。
无双见邱地与陈氏分明有话欲表,却故意视若无睹,问褚员外道“褚耀民,你说地是你家的,邱家长年占用。但据案宗所载,此八亩地当为两家共有,你曾状诉公堂,可前任知县已判了,以那棵百年槐树为界,一家一半。倘若你不服所判,依律可向知府申诉,两年来你并未申诉,却屡次三番遣人去邱家兹事是何道理?”
“可地契始终在我家,按理地当归我家所有。”褚员外虽未改口,可语气已明显转弱,低着头不敢往堂上瞧。
无双道“地契在你家并不表示地就是你家独有,你姊夫与姊姊虽早逝,但这地当初你父答应给邱家当嫁妆之事全村皆知。是你姊夫心善,见褚家有后,才同意留一半给褚家。你官司也打输了,奈何始终不认?如今闹出了人命,地之归属暂且不表,本宫欲深究的是,你派去的家丁王同,是如何被邱地刺死的,你在状纸中有陈诉,可疑点甚多,如今你将当时的情形再说一遍。”
褚员外开始陈述,但几与案宗所载一致。
他派家丁王同前去邱家,欲请邱地来宅相议,谁知两人一言不和大打出手,邱地吃了亏打不过,顺手拿起桌上菜刀向王同砍去,并连砍了两刀,王同负伤跑回宅里,褚员外遣人去请大夫,期间,王同将事情经过大略说了一遍,谁知大夫还没来他便已断气。
无双续问了些细节,褚员外对答如流,有时还佯作思索,但事实上无双知道,这些日子来,所有细节早在他脑海里走过好几遍,公堂上是问不出破绽的。
但无双也是有备而来的,该问的问完,话锋一转,问褚员外道“褚耀民,你平日里遇上烦心事,都与谁商议?”
褚员外嘴角微裂,垂首道“宅里有管家,大小事都让管加打理,小民不在时,都是贱内作主。”
褚员外显然答非所问,无双也不恼,续问“本宫是问你遇事与谁商议?宅里可有请师爷?”
江南大户人家多兴养个落拓老秀才当师爷,平常教教子孙读书识字,写写书信,遇事出个主意,管吃管住一个月不过一两八钱银子,也挺好使的。无双之前便打听过,褚员外宅里有个出主意师爷,还真是绍兴人。
这事邻里皆知,褚员外可不敢否认“小人宅里确实请了名师爷”
“师爷姓何名甚?”无双问
褚员外“姓林名堂”
“好,”无双嚷声道“传林堂。”
褚员外脸色一沉,低着头,以宽大的袖口拭着汗珠。
无双知道褚员外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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