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梦繁有些慌乱,义父粗糙风刻一般的手掌居然在自己光滑水嫩的手心和手背上面摩挲,楚梦繁心中噗通直跳,慌乱娇羞一声道“义父.........”
老狼王依旧是坐在案牍前,并没有收手的意思,楚梦繁也挣脱不开,楚梦繁注意到狼王的案牍下面有两个空酒壶在地面上被风吹的打滚,怕是狼王刚刚喝过酒,楚梦繁稍微用力甩脱开狼王的手,老狼王的手被甩在了桌角上面重重的磕了一下,楚梦繁惊讶叫道“义父.......”寝宫内没有其他人,所以楚梦繁可以称呼狼王为义父,实际上老狼王除了在麾下武将的面前要求楚梦繁称呼自己为狼王,私底下还是很乐意听楚梦繁一声声义父叫着,总是舒服顺耳,至少比干瘪僵硬的一声狼王大人要好听的太多。
狼王膝下无子嗣,为人性情冷漠严酷,外人极难亲近或是猜透其心中所想,这些年也就唯有这个干女儿楚梦繁能够与其稍微亲近。
................老狼王略作摆手状,微醺之后瞥眼不去看楚梦繁,寝宫内灯光昏暗,光线极差,只有外面呼啸急骤的风雪不时的吹动寝宫的殿门透进来斑驳的日光,老狼王曾说过自己的寝宫内不准掌灯超过六盏,他天生不喜欢火光而亲近黑暗,所以伺候他的下人也会格外的小心寝宫内的火烛亮度,一般就是掌灯也要用厚纱灯罩给罩上才行的。
老狼王的手在城外冻僵了,刚才磕在案牍桌角上面,似乎是本来就缺水干燥已经龟裂的手背皮肤被磕裂了,流出了一些血,楚梦繁见了轻轻咬下手指,然后轻声道“义父,梦繁去点一盏灯,然后为义父包扎。”老狼王只是摆手云淡风轻的说道“梦繁,不必费心了。”神情之中也是少有的晦涩,似乎是觉得自己刚才的不雅行径实在是难以启齿,话音之间有些懊恼。
“扑棱.............”老狼王伸腿踢到了案牍下面的两个空空酒壶,两个酒壶滚出好远,楚梦繁翩跹走下台阶,然后将两个酒壶轻轻拾起,温柔了三分道“义父,若是想要喝酒,梦繁可以为你去温上两壶,天冷饮酒便会伤脾胃。”
老狼王眼皮低垂,肤色很差,一张沧桑的脸孔,虽然他常常自嘲道“男人就该有一张风削般的面庞。”可是楚梦繁也见过义父晨起时候会偷偷的望向铜镜里面的自己,古人云“白发三千丈,愁云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事惹秋霜?”老狼王只用两条粗制滥造的油麻布裹上的发髻其实一打开散乱的很,披头散发的不像样子,外面一层灰发日渐垂暮衰老,灰发下面是三千白丝,真可谓是愁云似个长了!毕竟老狼王这些年率领大军南征北讨,为今天的燕楚霸业立下汗马功劳,可以说楚君麾下两个最重要的人物,文有龙先生,武推老狼王,一个运筹帷幄,占星卜卦,算天改命,谋划天下,另一个统帅前军,攻城拔寨,南征北战,武动乾坤,现在的楚天能有今日之大盛况,老狼王是功不可没的,可是今日王汉平兵败修罗城下,老狼王却突然心生悲凉,看着王汉平功败垂成的样子,老狼王不光没有半点欣喜,反倒是自己横生出来一股悲天悯人的英雄末路的凄凉感觉。
从回城直到现在两壶烧酒入了肠胃,老狼王想要借酒浇愁却始终是借酒浇愁愁更愁,反倒是独坐寝宫内,愁上加层愁。
“梦繁,你且过来,让义父好好看看你。”老狼王的声音在冷峻的空气里面颤抖,楚梦繁听过浑身一阵战栗,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怎么?不肯?”老狼王疑惑问道。
“义父....这.....”楚梦繁犹豫的踱步前行十分缓慢,走到案牍前,便先将两个空酒壶置于案牍上面,与老狼王在昏暗的寝宫内互相对视。
老狼王凝视着楚梦繁那张多情妩媚的脸,这张面孔和楚梦繁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华贵裘衣里面呼之欲出的丰满**,纤细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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