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父，你的眼睛……”宋萌惊呼着，轻捂着嘴。
“怎么了……”夜天涯缓缓回过神来，“我没死吗？宋萌，这是哪？”夜天涯艰难地转头，看向床边的宋萌。
宋萌呆呆地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夜天涯眉头一挑，抬起手捂住了右眼，“我的右眼，似乎不能视物。”
“小师父……”宋萌匍下，一下子抱住了夜天涯，哭了起来。
夜天涯双眉拧到了一块，他感受到了身体的异样，“除了双手和头，我感受不到其他任何部位的知觉……”夜天涯左手微微捏拳。
“宋萌，扶我起来。”夜天涯轻声说道。
“别哭了，扶我起来。”夜天涯微微加重了语气。
“是，小师父……”宋萌擦了擦眼睛，将夜天涯扶起，让夜天涯靠着墙壁坐着。
“小师父，你……”宋萌看着夜天涯摇摇欲坠的身子，不禁呢喃。
夜天涯沉默，没有说话。
“小师父，你眼睛有什么不适吗？”宋萌坐在床沿，看着夜天涯软绵绵的身体，伸手触向夜天涯的右眼。
“没怎么，只是右眼看不见了。”夜天涯艰难地抬起双手。
宋萌欲言又止，一时无言。
“怎么了？”夜天涯眨了眨眼睛，问。
宋萌收回手，紧张的捏成了拳头，“小师父，你的右眼，里面是黑色的，黑色的一片，没有眼白和眼珠……”宋萌声音微微颤抖，流露出无限的担忧。
夜天涯不以为意，“瞎了一只眼吗。”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似乎成了一个废人。”夜天涯自嘲地笑了笑。
“小师父……”宋萌看着夜天涯，眼中又起了水雾。
“宋萌，我昏迷了多久？”夜天涯看向宋萌，眼神微微空洞。
“不知道，小师父……”宋萌低声呢喃，碧野村中没有一人告诉过她年份。
夜天涯疑惑，看向了四周，“这是哪？”
“这是碧野村，一年前我们开始住在这儿的。”宋萌轻声说着。
“哪也无所谓了……”夜天涯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双手双腿完好，身躯似乎长大了许多。
“感受不到天地灵气，感受不到体内灵力，感受不到运转功法，感受不到神识……呵呵，上天，你把我前世儿时的梦想，也剥夺了吗……”夜天涯喃喃，嘴里说着宋萌听不懂的话语。
“小师父？”宋萌疑惑，她记得刚认识夜天涯时，夜天涯露宿街头，也是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
夜天涯静静看着宋萌，摇了摇头，“现在的我，只是个废人，可教不了你什么了。”
宋萌狠狠摇着头，泪满盈眶，“宋萌也是废人，宋萌灵根枯竭、经络萎缩，乃是绝症，就算是废人，我也要陪在小师父身边。”
闻言，夜天涯心中颤动了一番，宋萌那梨花带雨的倾城之颜，映入夜天涯的眼框。
“何必呢……”夜天涯缓缓摇头。
“我就是要跟着小师父！”宋萌哭喊起来。
夜天涯的左眼微微湿润了，他吃力地抬起右手，轻抚着宋萌的脸颊，泪水顺着手指，流到夜天涯的衣上。“若是前世遇见你，那该多好……”
“小师父……能不能不要说我听不懂的语言。”宋萌抽泣着。
夜天涯点头，轻声问：“宋萌，有没有布带？”
“有，小师父。”宋萌擦着眼泪，从柜中取出一长条布带。
夜天涯用手摸了摸右眼，没有丝毫感觉，“依你所言，我的右眼太过吓人，帮我把它缠起来。”
“嗯。”宋萌嗯了一声，用布带斜着绑在夜天涯的头上，把夜天涯的右眼遮挡起来。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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