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涌动跃出门外,却见饮霜死死咬了黑袍客小臂。
那黑袍客见了林锋如见救星,口中连道:“林贤弟!林贤弟!速速教贤侄松口!”
林锋见了大笑道:“哈哈哈……你这贼祖宗今日怎地吃了如此大亏?哈哈哈……霜儿,速速松口,他是你周伯伯。”
原这黑袍客非是别个,正是中原盗王夜披宵周辛。
周辛掀衣检视,却见臂上皮肉被咬出两排小牙印,口中苦笑道:“这小娃娃,可真舍得用力。”
林锋道:“不说这个,甚么风儿把你吹来了?里面请。”言罢携了周辛、饮霜往正堂走去。
周辛边走边道:“你也知道我是个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的主儿,今次出了大乱子了。”
林锋吩咐丫鬟上茶,这才坐下来道:“出了甚么事?你慢慢说来我听。”
周辛道:“你来东洲前两年倒也还好,庙堂如何虽然不知,不过武林安定皆是看在眼里的。”
“只是前年极北、西域、爪哇三地来犯中原,如今狄戎灭国北理已失了半壁江山,天风地处东南尚自残喘。去年孟宫主率听雪学宫门人运筹,已夺回恩州失地,如今战势僵持不下,偏偏那三地武林也来趟这浑水。”
林锋道:“中原有天虚道长与相忘大师这两位前辈作中流砥柱,区区三地蛮夷有何可惧?”
周辛摆手道:“那两位老前辈自你走后便闭了死关,楚兄率五毒、乾坤两派弟子抵御爪哇来敌无暇分身;五岳、丹霞、铁叉门、龙熠堡诸派北上,同极北武林人士相抗,那极北的夷人皆有横练功夫刀剑难伤,此时却又频出诡计,门人弟子多有中毒,实难抵挡;西域诸派只有昆仑派一枝孤木,你说说,这可如何是好?”
林锋眉头一皱道:“荀家堡暗器专破横练功夫,怎地不来御敌?”
周辛拍案道:“荀慧春那厮也不知中了甚么邪,每去请见皆拖病不出,下面弟子又不敢擅动,裴老夫人似是与荀家堡有些渊源,却教荀慧春扣在了堡中。没奈何,只得再请你回去了。”
林锋道:“我同荀家堡也无几分交情,恐怕他们也难买我几分面子。今日小女生辰,周兄千里奔波也好歇歇脚,我们明日起身。”
言罢差侍从打扫厢房安排周辛住下,当夜宴请四邻觥筹交错一番不提。
翌日一早林氏夫妇打点行囊正欲出门,却见张谆率飞天剑宗门人候在屋外,曦若满身戎装更显英姿,他一门弟子见了林锋皆跪道:“弟子曦若给曾师叔、曾师婶、小师叔祖问安。”
林锋笑道:“你们这些孩子怎地又来这一套?速速起来。”
曦若却不起身,口中道:“曾师叔在上,弟子有一事相求,万望曾师叔应允。”
林锋道:“有事只管说来便是,何须如此而为?”
曦若道:“弟子加冠在即,求曾师叔赐字。”
林锋见他言辞恳切,遥想六年前枝笞曦若之事尚还历历在目,而今别离也不知能否再见,一时心内有些酸涩。
他略一思忖道:“你昔年罪责深重,如今浪子回头乃是一件美事,今后当日省自身,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便赐你勉改为字罢。”
曦若闻言叩首道:“弟子恭领表字。”
林锋辞了飞天剑宗门人,带着夫人儿女与张谆、思佳、曦若三人结伴出府,却见门外高高低低站了一群孩子。
为首那孩子走来道:“小饮霜,你一路保重,等你名扬天下回来,咱们再打双陆!”
饮霜平日虽颇为霸道,如今将离不由落下泪来,口中道:“你们等着我!”
林锋却暗自苦笑:“你们又要何时才能见到?只怕……是要此生无缘了……”
他抬手折下几条柳枝编作叶环,递到那几个孩子手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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