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了一个细节,张口问道。
“连锅台都够不到,哪里会做饭。”
“你最后一次见到庆生是什么时候?”
黄月娥很肯定地说道:“六天前他还来卖过一次废品。”
“那你知道不知道,张庆生平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他一个娃能得罪谁?”
“死者李芳、张庆生均没有矛盾点,拐卖张庆生的贾兵还在服刑,难道我们之前的所有调查都走了弯路?难道这真的是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叶茜垂头丧气地重新坐回车里。
“不可能,可能是我们忽略了某些细节。”
“对了,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死者床头地面散落的大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地上的大米颗粒细长,应该是糯米。他还不会做饭,按理说,死者的家中应该不会出现生糯米才是。”
“照这么说的话,这个案件就可以直接定性了!”明哥斩钉截铁地下了一个结论。
“什么?”我们都被他这句话给惊到了。
“在我们云汐市郊的农村,人死以后,如果在死者的头部也就是床头的位置撒上一把糯米,便可以防止鬼魂的纠缠。这个人既然这么了解这里的风俗,那他极有可能是我们当地人。走,复勘现场。”
此时室外光线充足,在强光的照射下,我们几个人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床头。
“明哥,你看!这个地方有肤纹印!”
“是不是抬头纹留下的?”
“这里还有两处网格印记!”
“劳动布裤子跪压形成的痕迹?”
“小龙你是说,嫌疑人曾给死者下跪磕头?”连反应最慢的叶茜都明白了。
“按照我们当地的殡葬丧事礼数,一般过来奔丧的客人只会鞠躬,而行三跪拜之礼的只能是死者的亲属。死者仅有的几个亲属都没有作案条件,所以嫌疑人和死者可能是非亲属关系。如果是非亲属,赎罪也会行三跪拜之礼!”
“张庆生现在下落不明,我们试想一下,嫌疑人的目标如果不是财,而是人呢?他从死者家中拿走的会不会是张庆生的相关证明,比如户口本之类的?”明哥的思维异常敏捷。
“你是说张庆生有可能被嫌疑人带走拐卖了?”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到张庆生!黄月娥提供了张庆生准确的失踪时间,让徐大队抽调人选配合磊哥把沿途的所有监控录像梳理一遍,只要嫌疑人带着张庆生从监控摄像头下走过,就可以找得出来。
海量的视频分析后,终于,一个走路有些跛脚的男性被锁定了。当照片被打印出来的时候,叶茜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贾兵!”
“叶茜,现在让徐大队派人去监狱核实,看他到底在不在监狱服刑。”明哥果断下令。
“小龙!抓紧时间跟局领导汇报,让他批一张搜查令,不管是不是,我们现在需要联合刑警队对贾兵的住处进行勘查。”
在之后的搜查中,我们在贾兵家中起获了死者李芳的一整套纸质病历以及一把被清洗过的军刺。老贤在这把军刺上检出了两个人的混合DNA,一个是死者李芳的,另外一个就是贾兵的。
同时叶茜那边也传来消息,服刑第二年,贾兵在田里干活时,为救狱友自己被卷进收割机底下,左脚大拇指被连根斩断。监狱给他申报了重大立功,早在一个月前就被释放回原籍。
专案组出动数十人,在多部门的配合下,最终在湖州将嫌疑人贾兵抓捕归案。
坐在了刑警队的审讯椅上,他竟然一脸轻松,嘴角还微微扬起。
“我十九岁出去打工,受尽了苦头,省吃俭用,到头来手里竟然连一万块都没有剩下。当我想安定下来时,已经虚岁三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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