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下午五点,出发前的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就绪了。这时候,“中华一号”补给基地外已经被渐渐下落的太阳染成了淡红色的世界,从沙漠腹地吹来的晚风裹挟着漫天沙尘,将整个城市和海湾地带都镀上了一层怪异的金边。
二号跑道旁飞机修理车间内,考察队员和护卫的战士围在几张铺开的装备修理台前,最后清点要携带的装备。
肖教授的团队将各种小型生化检验装置和快速试剂盒小心地放入能抵抗压力,并耐受一百三十摄氏度以上高温的便携式保护箱中。除此之外,科学家们还携带了存储样本的生物冷藏箱,以及为数不少的,可以常温下放置半年之久的浓缩血浆,和效力强劲的抗病毒血清。
“这是什么?”
负责帮助科考队计划行程,安排出发工作的特种作战处副处长,颇为好奇地指着一个有气密保护层包裹的淡蓝色储物箱,流露出一种探寻真相的表情。
“是药物,强效抗生素,还有手术器材,都是治病救人的家伙”
肖教授主动插口回答,并用不易察觉的眼神示意身旁的助手徐望舒不要多说话。
“哦,哈哈,你们这些科学家啊,嗯,搞医学的,不管到了哪里,都想着给人看病,给病人做手术。”
副处长微笑着,视线转向另一边的护卫小分队,他们此刻已经把一个打开测试过的卫星通讯装置小心拆除,将锂电池和天线,以及体积并不大的主机转入数码迷彩的军用装备储藏箱内。
越过卫星装置,杨松和另外两位分队战士都在仔细擦拭,清理枪械。这三个人,包括杨松在内,都是富有丛林和热带地区作战经验的狙击手。望着身旁专注擦拭橙黄色专用狙击步枪高精度子弹的射手和观察员,杨松不禁想起了老树桩,一种滚热的东西在心灵深处不停地打转。
但是,他是个极度内敛,极度克制的人。杨松只是望了望,又全神贯注于自己那把高精度狙击步枪上。
其实,从内心深处来讲,杨松是渴望遭遇“活尸体”的。他希望用自己的子弹,尽量消灭这些不知道是谁创造出的恶魔。
“打脚踝,鼠蹊部,还有脑干,颈椎第二段以上”
杨松用不大,但周围人都能听得见的声音说。这是他第二次提醒护卫分队的战友。这些战士都没有见识过阿布辛贝城中的“活尸体”,他们对危险的直观认识就是在准备期间内观看的视频影像资料。
“记住,那些怪物也怕子弹,但射击其他部位效果很差,打那四个地方,可以在两枪之内将它们放倒在地。”
杨松不厌其烦地补充。这对于他而言,几乎是破天荒的多话了。
肖教授看着杨松,他没有补充任何内容,也没有表示反对,因为他隐约感觉到,此行的危险极大。
不过,他们也许遭遇的并不是“活尸体”们,而是更加可怕,更加危险的未知生物体。
一名特种作战处的后勤军官在给科学家们演示装备。只见这名身材结实矮壮的上尉军官将一个数码迷彩覆盖的小型背包“套”在身上,然后将几根粗细不一的管子小心连接好。
“这是野外生存的利器,有了它,人就可以生存至少四十八小时。”
“这是?储物包?”
肖教授团队内的那个生物化学家,带着好奇地目光,探寻地问道。
“野外生存,最重要的是水源。大家都知道,哪怕没有东西吃,人都可以生存三天甚至五天,但先决条件是有必须的水分补充。”
后勤军官详细介绍了这个外形有些奇特的背囊。只见他小心翼翼地解下背囊,又从最外层开始,逐一打开,给科考队成员介绍这种神奇的生存装置。
“水很重要,可惜,所有的食物都是可以压缩的,但水却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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