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观经已经身受重伤,但强烈的求生欲激发了他生命中的潜能,仗着宝刀锋利和宝甲护身,状若疯魔,刀刀行险。
而卢观海此时却已不想和他以命搏命,不停游走消耗他的体力。
卢观经渐渐体力不支,卢观海砰得一拳再次击在他的心口。
卢观经嘶吼一声,嘴里喷出一些碎沫,倒地死去。
卢观海静静地站在他尸体前,露出颇多感慨的神色。
想当年,卢氏山海经云四杰携手闯过了多艰难险阻。在燕京,四人曾意气风发,风头一时无两。
没想到今天,最是惜命的卢观经终是丧生在这山林。
不过想到卢观经对自己爱人做的事,卢观海对往事的伤感追忆就一扫而空。
他拿过掉落在一边的阔沉刀,一刀我砍断了卢观经的头颅,脱掉他的衣服包起来。然后,卢观海又把尸体上的天蚕金甲脱了下来。
苏南站在一边,默不作声地看着卢观海做着这一切。
卢观海将天蚕金甲折好,将阔沉刀插在地上,转身面向苏南,道:“见笑了,小兄弟。”
他扬了扬手中的天蚕金甲,道:“这甲和刀按说应该分小兄弟一份,但一来毕竟是卢家的东西,二来小兄弟留在手中也是麻烦。如果小兄弟信得过我,我会补给你一份好东西。小兄弟意下如何?”
苏南道:“无妨,你尽管拿去好了。”
“痛快。就凭这份豪气,难怪敢和卢家作对。不过小兄弟,我可要提醒你,卢观经这次死得多少有些冤屈,他的许多邪门歪道的手段都没有使出来,你千万莫要因此小看了卢家。”
苏南拱手道:“多谢提醒。”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小兄弟可愿交我卢观海这个朋友?”
“小弟苏南,见过海大哥。”
卢观海哈哈大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不错,不错。”
“苏兄弟,我要即刻赶回西北。他日如果苏兄弟去往西北,卢观海必定扫榻相迎。”
“那就祝海大哥一路顺风。”
卢观海带着刀、甲和人头消失在山林中。
裴曼殊从树后转出来,道:“这人还不错。”
“这怎么能看出不错来着?”苏南道。
裴曼殊来到卢观经的无头尸身前,借着月光看了看那胸口的伤痕,道:“他出手用得是他独门的蹈海心法,卢家的人很轻易就能知道出手的是他。这样卢家的怒火大部分就由他承担了去。”
苏南微微一笑,道:“他与卢家本就是不可调解的仇怨,想必他也不介意承担卢家的怒火吧。而且报仇这种事自然要让仇人知道是自己出的手,那样才有复仇的快感嘛。”
裴曼殊笑了笑,道:“看来你虽年轻,江湖经验倒不像是新手。”
苏南道:“外表豪气的人不一定真豪气。我还不至于对只见了一面的人就掏心置腹。不过他有一句话没说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卢家对我纠缠不休,我倒不介意和卢观海合作一把。”
裴曼殊道:“不管怎么说,卢家这次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苏南笑道:“不管怎么说,我都得感谢曼殊姐,没有你,有些事只怕会让我一生悔恨。”
他护得住姐姐,但童舒沈芳和陈芷珊如果因他出事,只怕确实会一生悔恨。
裴曼殊道:“修行之人大多有自己的底线,但也有不少人行事完全无底线。这也是我们环境监察保护局存在的意义。”
苏南郑重点头,道:“曼殊姐,从今往后,但凡是为国为民之事,我义不容辞。”
裴曼殊欣慰地笑了。
于是在一种两心知的氛围中,两人于清风明月中漫步下山。
山脚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