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集结!”卢流云挥动令旗。
道行军士气涣散,正是将其一举击溃之良机。
“看,道......道行舰!”忽然,右营阵地一名弟子颤声喊道。
卢流云举目望去,霍时也是脸色苍白。
一艘战舟......不,那不是舟的概念了,那是巨舰,在白云下,比更远处的山头更加庞大。
有人说,一艘战舰便等于一个元婴强者的实力,也有人说,战舰的全力一击不下于化神之威。这一点阳天无从比较,但他知道,这种战舰在天钟世界是威力最强大的法器。
这时他忽然想起米兰临死前说的话,原来,她留了这么个后手。
“于荣,于荣。”卢流云也显得方寸大乱,“你说能不能挡的住,怎么挡住?”
“关闭四象阵眼,北宿阵眼全部投满青灵石,南宿阵眼镶入武公岩晶......”
“不可!”阳天忽然道,“四象阵眼全开,北斗阵眼以女宿为反击点,其余大小阵眼都给我镶满灵石。”
事情并不复杂,争执点仅在于全力防守与全力反击。
“照阳师兄说的办,快去。”卢流云没有倾刻犹豫,看向阳天的眼尽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于荣急道:“卢将军,我手下的炼器堂人手不够啊。”
“右营......张继铭,你抽两队人给于执事,快,快去。”
轰,轰隆......
说话间,道行舰已发出了第一波攻击。
山摇地动,虎牙关内土地寸寸龟裂,房屋塌陷,关石滚落......护关大阵接近崩溃的边缘。
西北角,这里原是左营防御阵地,全军集结到北城墙后,这里便清静了下来。
一名炼器堂弟子急匆匆地跑来,忽然却被墙头滑落的巨石吓了一跳。定睛看时,关墙底下却卷缩着一位苍老的老头。
“哎哟,老张头,您怎么跑这来了,您看,多危险啊,快回库房呆着吧。”
老张头只是无神地看着天空。
那炼器堂弟子摇摇头,继续忙自个儿事去。
又一个年青的外院弟子急急跑来,在老张头身边停下,恭恭敬敬一拜:“老祖,护关大阵快要破了,您老快出手吧。”
如果早先那炼堂弟子还没走远,一定会惊掉下巴。
老祖,从字面意义上讲是对祖父以上长辈的敬称,但出自一个青玄宗弟子之口,就不能不让人浮想联翩了。
苍老的脸庞淡淡一笑,仿佛这一刻才有了些许生气:“看小家伙们打的有声有色的,老道实忍不住想多看看热闹。”
“哎哟,都什么时候了......”那名外院弟子急的直跺脚,可眼里却没有别人那般紧张与惶恐。
老张头缓缓伸出手,爬满老人斑,满是皱褶的手。恍然间,这只手似欲摘星拿月,与虎牙关融为一体,与天上的白云融为一体......
阳天紧盯着道行舰,站在女宿阵眼旁,手心尽是冷汗。二百五十丈,太远了,老实说,他没多少把握,但他却从没动摇自己的方案。全力防御,又能支撑多久?
眼见道行军军心已散,没想又多了这么个战略级法器。
战舰静止不动,但阳天却无法锁定目标。主持阵法,特别是主持阵法反击他还是第一次。
时间一息一息在流淌,阳天紧绷着的灵识,丝毫没留意到太阳穴青筋暴起。
忽然,道行舰阵纹荡开,一股巨大的白光闪起。
也就在这时,护关大阵总算锁定了战舰气机。阳天,握在阵眼上的右手,灵力一吐......
有人在注视战舰,有人在注视虎牙关护关大阵,没有人注意到道行舰上一片云朵舒卷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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