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破石这叫吼之声,来得太过突兀,让在场诸人倒是都有些诧异,但也只是诧异而已。相反,当感受到来自于四面八方古怪的视线之时,曹破石反而一下觉得震惊,一脸疑惑地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心中犯起了嘀咕。
他平日里在京师早已是嚣张惯了,又哪儿会明白地方上的许多弯弯拐拐。尤其是这并州,对于他而言,木耳村?听都没听说过,又哪儿会在意什么?
可他哪儿会知道,这一番无知之言,顿时让他成为了众矢之的。
刁民?劫囚?开玩笑。
这种称谓,这种罪名,竟然敢丢给并州可谓家喻户晓的一大豪强木耳村首领头上,别说是木耳村自己的人,就连吕布以及他帐下的这些军士们,都是一脸鄙夷,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瞅了过去。
因为朝廷体制的缘故,各州郡之中的军队士兵,理论上是不受朝中控制,分别归属于各刺史或者相应军官直接管辖,因此他们对这所谓的京师一霸,那是没有半点敬畏。
这种情况,曹破石虽然知道一些,但那只是一个概念,和真正的体会起来又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尤其是他并不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得有什么问题,在京师不都是这么干的吗?怎么现在,这些人的视线,让他这么难受呢?
“这位朋友,敢问是谁?”任昂淡淡一笑,倒也没有如何发难,平静地反问道。
“我乃京师校尉,姓曹名破石!”面对任昂的询问,曹破石高昂着头,一脸得意地说道。
“曹破石?”任昂不由得失声一笑,说道,“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会遇见,那么曹大人,你说我们劫持私放朝廷钦犯,可有证据?”
“证据?!就凭尔一平民,无端纠结这诸多人马,还不是证据?”曹破石的强词夺理,直听得众人头皮发紧。眼下的世道里,那个州郡之中没有豪族,没有大商,这些人谁家没有私兵?木耳村的强悍,在并州早就名扬已久,没兵才叫稀奇,这已经是一种民间不成文的默契。
可这曹破石,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你无耻!!”这个时候,任昂还没回话,一旁的任红昌突然跳了出来,指着曹破石便骂道,“你这猥琐奸猾的家伙算什么东西?!竟然如此侮辱我爹爹!!”
虽说之前调侃归调侃,但任昂在任红昌心中的地位,又岂是一般?眼见有人竟然口口声声当面侮辱任昂,任红昌早就坐不住了。大小姐脾气一起,管他曹破石是谁,管他校尉又是什么,只要侮辱任昂的家伙,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任红昌天生丽质,这一出场顿时惊艳全场,尤其是那如仙似玉的样貌此时微怒,更多了几分让人迷醉的味道。
“你,你,你个哪儿来的没教养的小女娃,有爹生没娘养的!!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曹破石哪儿曾受过这份儿气,尽管他也被任红昌的样貌惊了一下,但眼见被一个小丫头这么劈头盖脸一顿羞辱,依旧胡须倒立,脸色胀红,直接咆哮了起来。
可这话一出,任昂脸色猛地一沉,直接冷冷地说道:“曹破石,我看你原来是客,非我并州之人,才给你几分薄面。你这张嘴,如果说不出人话,我看也就不需要再说了。”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敢如此对本将说话?!”曹破石显然并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异样,厉喝了一声,随即转头看向吕布,说道,“将军为何还不动手?此事大功一件,以将军的本事,事成之后,本将保证,必定让将军前往京师,引荐给我兄长!”
眼见曹破石言辞强烈,吕布倒是一反常态地颇为冷静。只见他看了一眼任昂等人,又盯着任红昌看了许久之后,突然面色一缓,抱拳冲着任昂笑道:“任庄主,恕在下唐突,但此时心中有一个强烈的愿望,实在是不吐不快。”
任昂微微一笑,说道:“吕将军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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