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上人口中的话,太过匪夷所思,让他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承受。
看着刘德景这惊恐的样子,玄空上人显得很是满意,得意地看着他,幸灾乐祸地笑道:“嘿嘿,小子,现在知道自己多肤浅,多愚蠢了吧?”
“不,不是,上人,你说的那渡灵盏如此离谱,那要怎么才能做出赝品啊?”刘德景脸色有些发白地问道。
这席话一说出口,玄空上人顿时一呆。他一心只在研究宝物本身,却从来没有多花过心思去思考这些问题。就算是刚才,也只是单纯地在逗耍刘德景而已。可此刻,刘德景点出了这个核心,方才让他面色也是一沉,终于一改老不修的顽童姿态,恢复了本该拥有的那一份威严。
“小家伙说得有些道理,待老夫想想。”玄空上人一边说着,一边站起了身来。他目光一闪,将那仿制的渡灵盏丢向刘德景,说道,“这灯虽是赝品,但其中还蕴有一丝‘道’理,你趁着理未消散,保守心神,入于其中,好好琢磨琢磨。”说着,便朝着屋中一侧走去,陷入了沉思之中。
楼阁之中的气氛突然之间就变得沉重了许多,看着玄空上人那严肃的背影,刘德景也不敢打扰,只得取过了铜灯,依言琢磨起来。
这铜灯说来也怪,明明无油无芯,却偏偏就像是燃着火光一般,十分奇妙。看着那光芒,刘德景一下陷入到了某种状况之中,双眼之中的目光,也变得游离了起来。
一堂空屋,两个人影,独自枯坐于一处,没有半点动静。这房子,虽是有人,却若无人,在烈风肆虐的黑夜,屹立在孤山高处,静,且寒。
同一片夜空之下,不同的却是处境。在二百里外的广阔丛山峻岭之中,灯火连片,无数的火把形成了一条条长龙,组成了一片片光海,远远看去,声势煞是吓人。
陈到站在一处山头,看着远方的火光,眉头紧锁。在他身后不远处,便是一片休息区,张家众人与他们的人,此时都驻扎在那里,显得很是疲惫。
虽然因为刘德景等人的诱敌之计,使得他们一路无碍地抢出了数十里的距离。但毕竟这支队伍之中,老弱病残不少,因此逃跑的速度算不得多快。也就不过傍晚时分,追兵便已赶至。所幸自出中陵之后,便是分做两路,一侧相对平坦,马匹虽然能走,但是无法全力前行,而另一侧则是山路,马匹根本无法通行,使得他们多了一种选择。
一番考量之后,众人终于决定由任红昌带着齐悦一起连夜北上,去找寻任昂的队伍。而陈到则与其余的木耳村战士,带着张家众人进入了山路之中,依靠地形与敌人进行周旋。
可即便是这样的安排,也只是权宜之计罢了。毕竟,不管地盘再怎么大,但人数上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时间只要拖上两日,以对方的能力,自然能将搜索的范围缩小到一个非常狭小的地步。尽管他们人少,陈到却绝不相信张家这群家眷,体力和速度上还能抵得上训练有素的士兵。
“虽然情势不乐观,不过,我们还是有一搏的资本。”陈到冷眼看了一眼远处,转身走向了营地,面对着已经静候多时的木耳村众人,他冷然地一笑,看着几人说道,“既然这群不怕死的家伙敢追过来,那我们就让他们好好体会一下,野战的恐怖之处。”
众人对视了一眼,均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山野之中的战斗,终将会在夜幕之中展开。
这一夜,对于许多人而言,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但这一夜,对于一些人而言,绝不会平静。只是不管理由如何,当时间流逝,黑夜总会过去,黎明,也总会到来。
天方破晓,刘德景终于从沉思之中回过了神来。此时的他,用力地伸了一个懒腰,早已洗去了疲惫,双眼之中精光频闪,状态显然已经回至巅峰。
听到了这个动静,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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