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者退出去,在门外状似贴心地轻轻将门阖上,没有弄出任何声响。在门阖上的最后一个瞬间,她分明看到玉阶手执瓷杯,轻呡了一口杯中的红茶。见此,女侍者嘴角勾起了一个得意的笑。
在门阖上的一瞬间,玉阶脸上的清冷变为沉重,放下手中的茶杯,快步走进更衣间,在洗手台上将口中的红茶吐出来。打开水龙头,也不在意水卫生不卫生的问题,再不卫生也好过口中加了料的茶水。直接捧了几捧自来水灌入口中漱口漱好几回,直到口中完全没有了红茶的味道。
抬头看着镜子中那带着淡妆、一脸水迹,沉重无比的人,玉阶忽然觉得有些陌生。甩甩头,她将手上的水随手擦干,从浴袍的兜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三个词——暗算、茶点、男人。
玉阶不傻,这三个词可以衍生出很多意思,但是联想到刚才大厅中那些人嫉妒甚至是嫉恨的眼光,还有什么不清楚呢?
有人想要暗算她,茶点有问题,暗算的人想找个男人毁了她,为了男人——楼瞑色。
“祸害!”玉阶低咒一声,又想到是自己答应楼瞑色的,虽然说原因的原因不是原因,但这事,她自己也有一半以上的责任。
……
以为月云深有什么急事的上官花寻紧赶慢赶地来到了一号休息室,因为游轮太大,一号休息室和更衣室离的又比较远,上官花寻从更衣室一路小跑到一号休息室,也用了近十分钟,却见楼瞑色三人悠然地坐着,品着名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深!你有什么事?”上官花寻微微喘气,看着说有急事的人还坐着闲聊,语气就有点冲。
莫名其妙被吼了,月云深一向温和的脸上露出错愕:“什么事?”
“我在问你啊!不是你让人来叫我,说有事的吗?”上官花寻见月云深还疑惑,便有些生气。
见上官花寻闯进来,身边还没跟着玉阶时,楼瞑色脸色便有些沉。听了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脸色便完全黑下来了:“上官花寻,小阶儿呢?”
“她在更衣室呢。”上官花寻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回了一句。
“上官花寻,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随便一个人就把你骗走了,你的脑子呢?!啊?”楼瞑色嚯地一下站起身来,扔下一句话就往门外跑去了。
给吼了一顿的上官花寻终于反应过来了,此时楼瞑色早已不见身影了。她脸色苍白,眼中溢满无助,大家氏族私底下手段有多么肮脏黑暗,她不说了如指掌,也知道不少。她仰脸看着月云深,声音有些颤抖:“深,她……玉阶出事了?”
虽然是上官花寻做错事情了,但月云深还是不忍心责备她,轻轻将人拥入怀中,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楼已经过去了,你要相信他,而且玉组长也很厉害的,不是吗。”
虽然这么说着,月云深眼中还是划过了担忧。
“不行,我也要去看看!”上官花寻瞬间满血复活,猛地推开月云深,向外跑去。
被推的向后踉跄了一步的月云深看着前面那说风就是雨的身影,无奈地想,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谁让他还就栽在了这风风火火的活力上了。
想着就要追上去,身后月云破开口:“云深,我就不去了。”
“好。”
……
宴会厅。
一个女侍者从侧门走进宴会厅,仔细一看,正是刚才给玉阶送衣服的那个。
女侍者靠近月仙莹,附在她耳边低语了一会儿,月仙莹眼中划过得逞的笑意,随即换上娇柔的担忧表情,柳眉轻蹙,一副欲走欲留,欲言又止的样子。
“月小姐,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月仙莹的狗腿子——凌薇适时地给她送上了神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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